著寧淵,再望向他懷中沉默不語的天刑,李湘雲已是深深的皺起了眉來,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眼見李湘雲皺眉,神色更是陰晴不定,眾人驚訝同時,心中更是詫異非常。
其實從一開始,李湘雲四人匆匆趕來,攔住寧淵的時候,眾人心中就十分奇怪了,先前那一場大戰之後,戰敗的韓闕代表白玉京做出了退讓,允諾不在插手寧淵與姜族以及四大神宗之間的恩怨。
韓闕作為法家大聖,又是這白玉京之主,一諾何止千金,既然韓闕已經許下了這般的承諾,那麼白玉京上下必然要奉行,所以按照道理來說,白玉京完全不應該找寧淵的麻煩才是。
但現在白玉京卻找了,並且一來就是四位樓主,如此陣仗,來勢洶洶,李湘雲等人這麼做,不是打了白玉京自己和韓闕這位法家大聖的臉面麼?
這一點,就已經讓眾人甚是不解了,此刻再看李湘雲一副進退不得,想動手卻又不敢的模樣,眾人心中更是疑惑了。
既然不敢動手,那為什麼還要來找這寧淵的麻煩,難不成是這四位樓主覺得今天那一場大戰還不夠刺激,打算再找點刺激麼?
還有那天刑又是何物?
難道……
心思之間,先前注意力完全落在李湘雲身上的眾人方才發現了什麼,目光流轉,皆然落在了寧淵身上,準確的說是他懷中的無憂。
見到這有如瓷娃娃一般的銀髮少女,眾人心中驚歎同時,更是發現李湘雲的目光,竟也一直都放在她的身上。
難道白玉京四位樓主聯袂而至,就是為了這寧淵懷中的銀髮少女,先前那湘雲樓主口中的天刑,難不成就是她?
圍觀眾人,雖然接觸不到天刑劍之隱秘,但是也不傻,眼見白玉京四位樓主聯袂而至,竟是為了這一銀髮少女之時,已是明白了許多。
“這少女是誰,竟然能可讓白玉京不惜代價,冒著觸怒那寧淵背後之人的風險,也要將她奪走?”
“不,不是奪走,我記得今日這寧淵離開白玉京之時,是孤身一人的,身邊根本沒有帶著這銀髮少女。”
“看湘雲樓主的神情,似乎對她十分關切,難道這少女是白玉京的人!”
“極有可能,若非如此,四位樓主也不會攔住這寧淵,畢竟韓聖已經親口允諾了,白玉京不會再插手此人與姜族以及四大神宗的恩怨。”
“那少女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與湘雲樓主還有幾分相似,難道與湘雲樓主是……可惡,這寧淵當真是不知廉恥,依仗著自己有權有勢,便敢拐騙少女,那兩位前輩如何會與這般不修德行之人扯上關係。”
“人渣!”
“********混蛋”
“我要弄死他,不要攔著我!”
……
不得不說,人的想象力是極其豐富的,雖然資訊有限,但眾人還是腦補出了許多許多,以至於望向寧淵的目光之中,都不約而同的多出了一片憤慨之色,尤其是一些涉世未深的少年,更是一派義憤填膺,看那模樣,若不是旁人拉著,說不定他們真的要衝上來為民除害,解救被某人無恥拐騙的可憐少女了。
眾人目光變幻,寧淵自是有所察覺,雖然這些人只是言語,沒有膽敢出聲議論,但那眼神足以說明一切,搞得寧淵心中有些小小的鬱悶。
怎麼,難道他看起來就那麼像是變態**不成?
寧淵無語,而李湘雲也是察覺到了什麼,心中驟然開朗。
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不一定要動手啊,白玉京想要的只是天刑迴歸,而不是這寧淵的性命啊!
只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將天刑喚回,那麼這寧淵還敢阻攔麼?
就算他敢,也無所謂了!
天刑乃是法家聖劍,本就是白玉京與法家之物,這寧淵有什麼資格攔阻白玉京收回天刑,若是他胡攪蠻纏,那麼白玉京完全有理由動手,縱是這寧淵身後有兩位大聖支撐也不怕。
強者有強者的氣度,神州也有神州的規矩,那兩人縱是大聖,也不能支援寧淵強搶法家聖劍啊,若他們真的膽敢如此,那麼白玉京身後的儒門,維持神州規則的三教,怎有可能坐視不理?
心想至此,李湘雲緊皺著的眉頭頓時舒展了開來,轉眼望向寧淵,準確的說是寧淵懷裡的無憂,然後臉龐之上露出了一絲溫柔非常的笑意,邁開步子向寧淵款款走去。
這一次,不用動手,大家講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