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寧淵起身,眾人又是退開了往後退開了數步,神情之中一片緊張,看樣子都很沒有安全感。
這也不怪眾人膽子小,數日前在姬瑤宮中,寧淵與太一神子一場大戰,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無辜波及,受創不輕。
而現如今這凌仙閣,還比不上姬瑤宮呢,沒有聖皇龍脈鎮壓,無法抵消那勁力餘波,若是一個不好,被捲入這大戰之中,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所以眾人很是明智的退開了,就連夢紅玉都是如此,這位玉管事雖不想見到兩人在這凌仙閣中大打出手,但更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眾人紛紛退散,場中隨之清出了一片,這得虧凌仙閣和那姬瑤宮一樣,也是一件內有洞天的異寶,若是換成尋常酒樓,不要說成為戰場了,能不能劃出一片空地那還是一個問題。
戰場劃定,敖殤傲然而立,戰甲神光璀璨,金芒更是耀眼奪目,其中隱約可敢一股沛然雄渾的力量波動不斷,直讓在場眾人感受到了一股難以形容的霸道重壓。
“如此磅礴的神力,敖殤身上這一件戰甲,怕是出自於那位龍神之手啊。”
見此一幕,凌仙閣中,冷眼旁觀的李湘雲目光微微一凝,透出了幾分凝重之色,但隨後又被一陣笑意掩蓋,讓人難以琢磨。
見此,李湘雲身後,一位白衣男子眉頭一皺,遲疑著說道:“湘雲師姐,難道真的不去阻止他們?”
聽此,李湘雲冷冷一笑,說道:“阻止,如何阻止,這兩人要動手,誰人阻止得了,再且說了,師尊已然承諾,白玉京不在插手外界紛爭,這寧淵與敖殤要打,便讓他們打,與吾白玉京何干?”
“可是……”那白衣男子仍是有些猶豫,說道:“這兩人若是在凌仙閣中打起來,那麼這潛龍之會豈不是要被徹底攪亂了麼?”
“亂就亂吧。”
李湘雲神色不變,轉望了凌仙閣中一眼,隨後冷聲說道:“那些人都不在意,我們在意什麼,任由他們打去,我們冷眼旁觀就是,我也很想看看,這一次這寧淵若是在這位真龍神子手上吃了虧,那兩人敢不敢去找真龍一族的麻煩!”
聽此,白衣男子卻是眉頭緊皺,說道:“但若是那真龍神子不敵寧淵呢,此人膽大包天,行事更是肆無忌憚,若他將那真龍神子打傷,重創,甚至於當場殺了,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李湘雲搖了搖頭,輕聲言道:“師弟你太過杞人憂天了,且先不說那寧淵敢不敢殺這真龍神子,就是他敢,也與吾白玉京無關,再且說了,這真龍神子又不是任人拿捏的角色,他既是膽敢向寧淵發難,手中豈能沒有依仗,看著吧,那龍神殿的權柄,絕不僅僅只是權利而已!”
“這……好吧!”
話已至此,白衣男子心中雖還有幾分擔憂,但也只能強壓下去,冷眼注視著那一觸即發的戰場。
見此,李湘雲微微一笑,其實方才還是一件事情她沒有點明,那就是對於白玉京而言,是非常希望寧淵能夠殺了這真龍神子的。
若是敖殤死在了寧淵手中,真龍一族乃至於整個無盡之海,都必將雷霆震怒。
這雄踞無盡之海的真龍一族,可不是四大神宗,那真龍之神在三天神界之中的權柄,也不是太一四神能可相提並論的,不要說寧淵背後只有兩位大聖撐持,就是一位合道強者為他出手,只怕也難以承受這真龍一族的雷霆怒焰。
一旦事情發展到了此等地步,白玉京不僅僅能可出掉一口惡氣,更是有望將天刑奪回,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這可能性不大,但還是要抱著一點希望的,不然的話,豈不是白費了昨日她一番苦心謀劃麼?
……
各方心思暫且不提,此刻這戰場之中,氣氛凝重如山,那霸道無匹的龍神之威,更是壓得讓人難以喘息,幾欲崩潰。
面對敖殤這洶洶威勢,寧淵神色不變,仍是一片漠然神情,將半醉半醒的無憂護在身後,隨即方才向敖殤說道:“看來你對自己很有自信嘛。”
“哈!”
聽此,敖殤不由放聲一笑,並未立即出手,而是說道:“本宮聽聞數日之前,在姬瑤宮中,覺醒了神之血脈的太一敗在了你的手下,是麼?”
“嗯!”
寧淵點了點頭,言道:“不錯,你認為你比他強?”
“哈哈哈!”
此話一出,敖殤大笑更甚,片刻之後方才休止,冷眼望向寧淵,言道:“不要將太一那個廢物與本宮相提並論,今日吾會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神之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