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師,大聖之境的強者,就此身隕道消,形神俱滅。
見此一幕,白玉京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眾人皆是噤若寒蟬一般,神色驚恐的注視著祖龍神舟之上的君青衣,不敢有言語半分。
原本眾人以為,那膽敢大鬧姬瑤宮,向姜族帝女動手,之後又在潛龍之會上掃了真龍神子與法家首席的寧淵,已是如今這白玉京中最為凶神惡煞,無法無天的人物了。
可現如今,和這位妖皇相比,這寧淵又算得了什麼,執掌龍神殿權柄的真龍神子,應龍一族的賢者大聖,這放在那裡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就在她翻手之間,形神俱滅,屍骨無存。
有什麼凶神惡煞,能與這位妖皇相提並論?
眾人噤聲,心中膽寒,連那位大祭司都不例外,俯首躬身,將近跪倒在地,對於那應龍師的死,不敢有半分言語,也沒有資格言語半分。
畢竟現如今的她,和那應龍師相比,也好不到那裡去,君青衣能在翻手之間將應龍師打得形神俱滅,一樣能將她鎮殺於此。
所以大祭司選擇了沉默,那躬彎的軀體也壓得更低了些。
滅殺了應龍師之後,君青衣仍是沒有就此停手的意思,這一次她真正是怒了,冷眸一轉,目光已是落在了軒轅皓月等人身上。
那殺意凜冽的目光,讓軒轅皓月幾人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冰冷,還有一股逼面而來的死亡壓迫,以至於這幾位天之驕子,此刻面色已是一片慘白,目光驚顫,心中的恐懼,如何都壓抑不住。
方才他們還是意氣風發,指點江山,欲要以一番算計,謀成一世偉業,卻不想轉眼之間,他們要算計的人,便將他們逼入了死境!
他們現如今應該怎麼辦?
逃?
逃得掉麼,在那祖龍神舟與鴻蒙之卷前,應龍師這位大聖強者都無法逃出生天,他們又能逃去哪裡?
躲?
望了望那身受重創,如今仍是昏迷不醒的軒轅北龍,再看了看那同樣一臉驚惶,手足無措的太一將主,軒轅皓月幾人,心中已是一片絕望,張口想要言語,但最終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現如今他們還能說些什麼,威脅,恐嚇,震懾,若是換成其他人,也許可能會害怕他們身後勢力不死不休的報復,但這君青衣會麼,敖殤與應龍師她都殺了,她怎有可能還會懼怕什麼威脅與報復?
軒轅皓月等人驚懼無聲,君青衣亦是沒有言語,鴻蒙之卷再次催動,無上秩序之力降臨,向幾人席捲而去。
但就是此時……
“轟!”
一道七色琉璃神輝閃動,浩瀚鴻蒙紫氣本源,世界本源偉力降臨,直將軒轅皓月等人籠罩在內。
這琉璃聖主,可是儒門至聖,已然步入合道境界的強者,以他的身份與實力,親自出面保人,縱是那真龍皇與媧神聖女在此也要給一個面子!
可這位妖皇都好,不僅僅絲毫不見退讓,反而還質問起了琉璃聖主來,出言如此放肆,難道她不知這是什麼地方麼,這是神州,人族主宰的神州,莫說你只是一個氣候未成,大位未穩的妖族皇者,就是那遠古妖庭的天地雙皇重生,也不能在這神州之中橫行無忌!
如今琉璃聖主姿態已然放得如此之低,這妖皇竟還是不死不休,非得取下軒轅皓月幾人性命不可!
這是挑釁,對儒門的挑釁,對三皇世家的挑釁,對整個人族的挑釁!
心思至此,白玉京中頓時一片洶湧,不少人更是向祖龍神舟怒目而視,義憤填膺,若非知曉此刻自己等人沒有資格插話,說不定已有人怒喝出聲了。
眼見白玉京中眾人群情激湧,軒轅皓月眸中頓時浮現出而來一絲驚喜之色,他知道,這下子無論如何,琉璃聖主都要保下他們了,否則的話,儒門的威望,將會受到史無前例的打擊,一個眼睜睜看著三皇后人死於妖族之首的儒門,還有什麼資格成為人族大教道統呢?
這軒轅皓月都知曉的事情,琉璃聖主如何可能不明白,感受著白玉京激湧的氛圍,這位儒門至聖搖了搖頭,向君青衣說道:“妖皇,今日之事,吾與儒門的確有失妥當,日後儒門必會給妖皇一個交代,但這幾人,吾必須要保,還未妖皇見諒。”
“嗯!”
見此,君青衣還未有反應,軒轅皓月等人卻先皺起了眉,尤其是商君昊,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琉璃聖主要將自身姿態放得如此之低。
這君青衣雖是妖皇,但卻始終沒有得到妖族上下的認可,那媧神殿的態度也是曖昧不清,所以她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