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跑了!”
見那蘊魔解體化血而散,寧淵不僅僅沒有感到失望,反而是悄然鬆了一口氣,身子隨之一震晃盪,險些跌倒在地,好在有天罪支撐,才沒有變得如此狼狽。
艱難支撐住的軀體之中,又是一陣極度的疲憊與虛弱之感傳來,那方才恢復幾分的元氣又是折損了大半,更為嚴重的是真元已經將近枯竭,再也無法有效的化散侵蝕入體的太古魔氣,只能任其肆無忌憚的肆虐著。
若是這般繼續下去,那麼這太古魔氣將會對寧淵的肉身造成不可逆轉的汙染與異化,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他就會墮入魔道,被那太古魔神的魔性徹底侵佔心神,成為如若魔獸那般只知道殺戮與毀滅的行屍走肉。
這就是在魔淵之中耗盡真元的後果了,此刻寧淵若是不盡快的恢復體內真元,遏止住那魔氣的侵蝕,那局面簡直不堪設想。
只是在這魔淵之中,沒有天地元氣補充,又沒有靈石丹藥在手,這要如何恢復真元呢?
心想至此,寧淵不由得一陣苦笑,心中頗為鬱悶,早知道當初就不將那幾顆靈魄晶石盡數轉化成為靈氣值了,
搞得現如今如此被動。
但是話又說回來,當初寧淵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魔淵這個鬼地方啊!
“你怎樣了?”
便是寧淵心中鬱悶之時,蘇暮晚晴終是趕了上來,見他那一副傷痕累累,且搖搖欲墜的模樣,這小魔女神情之中頓時多出了幾分慌亂,連忙扶住了寧淵的身子。
寧淵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沒事,只不過我體內的真元已經將近枯竭,在這太古魔氣的侵蝕之下只怕支撐不了多久。”
“真元枯竭!”
聽此,蘇暮晚晴也是有些慌了,身為聖脈一族的聖尊,她自是知曉一個人族在這魔淵之中真元枯竭會是什麼後果。
現如今,她受時空亂流影響,不僅僅身子大幅度縮水了,連修為也受到了嚴重的削弱,寧淵可說是她唯一的依靠與希望,再加上那雙生契約的影響,若這傢伙真正被那太古魔氣侵蝕,異化成了一頭魔獸,那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心想至此,蘇暮晚晴心中不由一顫,話語焦急的向寧淵說道:“都叫你不要逞強了,現在好了吧,弄成這副模樣,這該如何是好?”
蘇暮晚晴真正是急了,但寧淵仍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說道:“這有什麼辦法,不弄死那女人,就要被她一路追殺,後果也好不到那裡去,算了,現如今不是說這些的事情,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地方是不被這太古魔氣籠罩的?”
事情發展到這在地步,其實也非寧淵所願,然而形勢如此,若不殺那蘊魔,對方必然會死死追殺,甚至可能引來更多的追兵,將兩人一步步逼入絕境之中,這更不是寧淵願意見到的事情。
只不過要殺這蘊魔,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縱然強若寧淵,也是趁著蘊魔施展六慾之法,不曾防備的瞬間,動用毀滅真元將那血魔鞭的糾纏粉碎,隨即強攻直取,這才能將其剎那重創。
這其中,有三成要歸功於這偷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還有五成要歸功於毀滅真元之威與天罪凌厲鋒芒,最後再加上寧淵那強橫無匹的近身搏殺之能,三者結合,方才能夠一舉功成,奠定此戰勝局。
可就是如此,也不過只將這蘊魔堪堪重創,最終還未能將她徹底誅殺,被其以天魔解體之法逃離了,可見這蘊魔的強悍。
若是正面強攻,不佔偷襲之勢,又不動用毀滅真元,僅憑肉身之力與手中天罪,寧淵勝過這蘊魔的機率極低,更不要說將其重創至此了。
正所謂有得必有失,有失亦有得,這一戰寧淵雖付出了不輕的代價,陷入了極其不利的境地之中,但是也換來了一個機會。
雖然那蘊魔以天魔解體之法保住了一條性命,但用腳趾頭來想都知道,施展這等秘術要付出何等沉重的代價,那解體魔血又被寧淵掃滅了一部分,這蘊魔縱是再強,想要恢復過來也必定需要一段時間。
這一段時間,相對於寧淵與蘇暮晚晴來說,是一個極其寶貴的喘息之機,只要那蘊魔恢復過來之前,寧淵能夠恢復至全盛狀態,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所以現如今,不是糾結這一戰應不應該,那蘊魔死不死的問題,而是趕緊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修生養息,恢復元氣才是。
然而蘇暮晚晴聽此,
卻是幽幽的望了寧淵一眼,說道:“你想得倒是不錯,可在這魔淵之中,除卻了聖神的祭壇之外,無處不被那太古魔氣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