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十八層魔淵之中,除卻了聖神祭壇與各大王都魔城之外,所有地域都被籠罩在那無邊無盡的幽暗之中,其中隱藏著魔獸,惡鬼,妖靈諸多危險,因此縱是魔族都不敢輕易涉足這魔域荒野。
而自從天魔主將那一尊太古魔神的力量喚醒之後,這魔淵之中的形勢就變得更為惡劣了起來,雖然那天魔主與太古魔神實在太過遙遠,因此絕大部分魔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卻可以清楚的察覺到到這魔淵變化。
在那不斷濃郁加深的太古魔氣影響之下,無數的魔獸與惡鬼妖靈都陷入了無比狂暴的狀態,數次掀起了暗血魔潮,許多魔族部落,甚至於魔族巨城都在這暗血魔潮之中化作了廢墟。
這般的異變,讓整個魔族都陷入了一片惶惶不安之中,無數魔族部落匯聚於王都巨城,再也不敢輕易進入那被無盡幽暗籠罩的荒野。
但現如今,在這魔域荒野之中,卻聞一陣馬鈴疾響,交雜一片怒吼咆哮,嘶聲哀鳴,形成了一曲殺戮的樂章,迴盪在這魔域深淵之中。
“駕!”
一輛通體漆黑,
上下銘刻著諸多魔紋,隱隱形成一道陣法之勢護持的馬車,此刻正在這魔域荒野之上賓士。
車架之上,一位身披戰甲的騎士正揮舞著手中寒光森森的鐵鞭,重重的抽打著那三匹拉車的戰馬。
這三匹戰馬,明顯是魔獸之中的異種魔靈獸,不僅僅能可馴服,自身能力亦是不差,三馬奔騰並行,直讓那馬車猶若一道漆黑的雷霆一般疾馳著,無論什麼事物阻擋在前,都被這三匹魔靈馬悍然撞碎。
只是這馬車快,身後的追兵同樣不慢,只見一片塵煙滾動,上百位騎士策馬奔騰,猶若一片狂嘯暴起的怒浪驚濤,直向那馬車席捲而去。
這上百位騎士,身上皆然穿戴者極其厚重的戰甲,肩甲之處還有一道栩栩生輝的紋章,百餘戰騎,不僅僅制飾統一,行動之間更有一股令行禁止的鐵血意味,縱是百餘戰騎疾馳,陣型也不見絲毫混亂,百騎宛若一體般,那奔騰衝擊之勢,帶來一股逼人的壓力,讓人不由心驚膽戰。
精銳,毫無疑問的精銳,縱然是在這全民皆兵,行風彪悍的魔淵之中,這百餘戰騎也是絕對的精銳。
如此精銳的戰騎,戰力如何暫且不說,但那騎術肯定非同一般,身下的魔靈獸與騎士宛若一體般,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速度,上百戰騎猶若一片怒雷狂濤般席捲而過,直將腳下的大地踐踏得顫慄不斷,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崩碎開來。
百騎賓士,死死的咬在那一輛馬車身後,猶若一頭已然飢餓得發狂的猛獸正在捕食一般,如何都不願鬆開眼前的獵物。
有趣的是,在這馬車身旁,竟也跟隨著十餘戰騎,他們身上的戰甲服飾,甚至連那一道紋章都是身後的追兵一般無二,只不過他們似乎經歷了諸多大戰,如今已是個個帶傷,看起來狼狽不已,速度慢了不少。
在這身後那上百戰騎死死的追殺之下,這十餘戰騎之中,不時可見傷勢極其沉重之人狂嘯一聲,策馬回身迎向了追兵,似希望能捨身斷後。
但這顯然是在做無用之功,那上百戰騎衝擊之勢何等恐怖,莫說區區一個帶傷之人,就是千萬雄兵也未必能夠將其擋下,如今這一人上前,就好似滴水入海一般,連個水華都沒有能夠濺起,就被那百餘戰騎踐踏成了粉末。
這般追逐之下,那跟隨在馬車旁的騎士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了七人在勉強支撐,但看起來也是岌岌可危。
對此,那馬車卻是不管不顧,仍舊瘋狂向前賓士著,駕馭著馬車的騎士一邊抽打著魔靈馬,一邊嘶吼說道:“靈姑娘,還有百里,我們就能夠趕到聖神祭壇了,你千萬要幫天鳴支撐住,萬萬不能讓那魔毒侵蝕入他的心脈,否則的話縱是聖神重生,也難以迴天了!”
“唔……是,靈兒,靈兒一定會支撐住的,天鳴……啊!”
對此,馬車之中,卻是傳來了一陣酥心軟骨,聽起來曖昧不已的低吟喘息之聲,與這殺勢洶洶的氣氛是格格不入。
此刻,若是有人能掀開車簾,就能可見到一副香豔至極的畫面,
在那車廂之中,一聲聲低吟婉轉回蕩,盪漾人心,撩撥魂魄。
出聲之人,赫是一位青衣少女,只是此刻她身上的衣衫已不見了大半,露出了大片雪白之中透著紅潤的肌膚,點滴汗珠緩緩冒出,溼潤了衣衫與長髮,更是讓那一雙美眸之中迷離滿布,分外撩人。
少女如此模樣,自然不可能沒有原因,此時此刻,一人正壓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