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寧淵動作,眾人終是驚醒了過來,紛紛失聲道。
“這就是之前大會上奪走天龍珠的那個人族!”
“百聖聯手,竟連一擊都難以抵擋,這實力如此恐怖的人族,是怎麼悄無聲息的潛入魔淵的?”
“這還用說麼,定然是聖魔一族那個賤人在暗中搭橋,兩人勾結一起,欲要圖謀吾魔淵至寶,該死啊,六位王上呢,為何還不現身將這人族誅殺。”
“是啊,諸位王上呢,還有魔皇,為何到現今都不現身,難道要這麼眼睜睜的讓此人得逞麼?”
點破寧淵身份,又將“前因後果”串聯起來的眾人,此刻面上是一片驚怒交加,雖攝於寧淵威勢,無人膽敢上前,但那高呼之聲卻是不斷,這並非是他們愚蠢到了現今仍舊看不清局勢,而是心中的恐懼讓他們不敢看清,就好似那落水之人,明知手中抓著的是一根一扯就斷的稻草,也要死死握住,不敢放開絲毫。
眾人高聲呼喊,鬧得場面一片混亂,但寧淵卻是毫不理會,邁步直向那中央天壇走去。
而此刻,在天罪一槍重擊之下,聖源逆轉大陣已然破碎的中央天壇之中,亦是被這陡然變故驚呆的蘇暮晚晴,怔怔的注視著那向自己走來的寧淵,眸中是一片不可置信,更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
“他怎麼會來?”
“他來做什麼!”
接連兩個疑問在心中升起,在聽場外眾人的議論之聲,蘇暮晚晴終是察覺到了什麼,神色驟然一變,就要有所動作。
就在此時,異變再起,蘇暮晚晴將要動作的瞬間,那已然裂紋滿布,千瘡百孔的中央天壇之中,竟是綻放出了一片璀璨聖光,一股雄沉至極,浩瀚無盡的山川江河之力隨之浮現,剎那之間便將這將要破碎的祭壇修補完全,甚至還加固了數倍,先前被震碎的聖源逆轉大陣也隨之重新,就蘇暮晚晴籠罩在內。
“這……”
見此一幕,蘇暮晚晴神色一變,隨即催動體內聖脈之力,欲要化開這陣法,但結果卻是泥牛入海,不見波瀾,那大陣穩如泰山一般,將她死死禁錮在內,不見半分縫隙。
“哈!”
見此,蒼穹雲端之上,一直冷眼旁觀的尹空驟然放聲一笑,轉望向了身旁默然不語的慕雨煙,道:“以百川之心化散之後殘餘的山川之力為根基,建立了雙重聖源逆反大陣,左尊做的準備不少嘛。”
聽此,慕雨煙亦是一笑,淡聲道:“雨煙這點小小手段,不過是多上一重可有可無的保障而已,不足為道,也擋不住此人腳步,反倒是王上,明知這人族實力非同小可,王上不該只有如此準備而已吧?”
尹空搖了搖頭,輕笑說道:“左尊果真是冰雪聰明,魔皇能得左尊這般的紅顏知己,當真是羨煞旁人啊,不錯,吾對此是有一應對之法,只不過嘛,今日是魔皇的登位大典,吾等這為臣子的,如何能奪去君上的威風,所以此人,還是留給魔皇處置吧!”
“嗯!”
聽出,慕雨煙眸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神色,問道:“王上,你對魔皇便如此自信,這人族的實力方才王上可是親眼見到了,當世之間,大聖不出,誰人能與他爭鋒?”
尹空淡淡一笑,言道:“左尊知曉,尚能如此淡然,那吾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左尊與吾魔淵未來的天命呢,此人是妖星,亂吾魔淵,禍吾魔族的妖星,亦是魔皇命中天定之劫,魔皇欲要登位,君臨寰宇,那就必須要以此人為踏腳石,若是連這都辦不到,那隻能說吾與左尊都看走了眼,魔淵之天命,另有其人。”
聽此,慕雨煙忽然露出了一個微笑,神色莫名的說道:“雨煙明白了,既是如此,那就請王上拭目以待吧,雨煙可以保證,這絕不會讓王上失望的。”
“嗯!”
注視著巧笑嫣然的慕雨煙,尹空心中莫名的感到了一絲不安,似有什麼不對,但具體不對在那,一時也說不上。
不過好在,這般的心血來潮之感,轉眼便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微微皺眉的尹空,轉頭望向了逆王宮大殿之上,見那一頭由魔淵氣運凝聚而成的至尊魔龍聲勢依舊,沒有絲毫崩潰化散之意後,他方才真正放下心來。
皇者根基,江山氣運也,只要這氣運不衰,皇者便可君臨天下,鎮壓寰宇,一切妖邪不得臨身,更不要說禍亂天下。
如今這寧天鳴氣運昌隆,魔淵氣運所化的至尊魔龍,更是將近凝成了實質,大勢已成,哪怕天魔主親至,也未必能夠逆轉,更不要說這一個人族與這似有幾分怪異的慕雨煙了。
“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