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聽此,董仲舒一笑,輕聲道:“真劫證道,先天聖境,放眼天下,不過五指之數,自非輕易。”
“真劫證道,先天聖境?”聽此話語,軒轅翎不由皺起了眉,轉望向了董仲舒,言道:“此人難不成就是儒門道子?”
董仲舒搖了搖頭,言道:“陛下誤會了,小師弟現今還在學海無涯之中,此人喚作寧淵,出身北域,不僅實力驚人,來歷更是神秘非常,當初便是他,攪得白玉京波瀾不斷,那一位將姜族聖主打入無盡混沌的神秘強者,與此人也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原來是他!”
聽董仲舒道出寧淵來歷,軒轅翎眸中頓時多出了幾分冷然之色。
見此,董仲舒只是一笑,言道:“陛下,天刑之主,正是這寧淵的小妹,此番他前來,必是與天刑有關,以他的實力,韓闕未必能抵擋得住啊,陛下可要插手攔住此人。”
“插手,朕為何要插手?”軒轅翎冷聲一笑,言道:“他要天刑,那就讓他去要,借他之手,除掉法家,不僅能省去不少力氣,吾開天庭之時,也能有一祭天之供奉。”
聽此,董仲舒面上笑容更甚,言道:“看來陛下是打算以此人之血,向天下宣告天庭建立了,這般自信,哈哈,陛下果真底量非凡啊!”
對這隱有幾分試探之意的話語,軒轅翎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
各方心思如何,暫且不論,白玉京中,律法聖紋之下,匆匆而至的寧淵,注視著那聖光粲然的正法殿,眸中閃過了一絲冷然神色。
無憂的原身,是聖劍天刑,按照道理而言,是不可能誕生出靈慧的,但在機緣巧合之下,吸收了寧淵體內的造化之血,又得歌月出手相助,這至高無上的天道聖劍,竟是神奇的蘊生了一道元靈,化作了無憂。
可以說,是寧淵賦予了無憂生命,也是因為如此,寧淵與無憂之間,有著一種類似於血脈牽連的感應。
透過這份感應,寧淵可以確定,現如今無憂就在這正法殿中,並且情況似乎還有些不妙。
這不妙在哪裡,寧淵也說不清楚,但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屬於無憂的靈力,正在不斷的減弱。
這般感受,讓寧淵心中焦急更甚,顧不上理會其他,起步便往那正法殿去。
見寧淵直向這正法殿來,韓闕面色頓時一沉,他十分清楚,寧淵為何而來,也正是因為清楚寧淵的來意,他的面色才會這般陰沉。
如今,商君昊正在正法殿中,磨滅那聖劍元靈,一旦將聖劍元靈磨滅,那聖劍便會重歸原始之態,屆時誰人都有可能使其認主。
如此關鍵時刻,韓闕自然不容許他人進入正法殿中打擾,更不要說是威脅巨大的寧淵了。
因此,寧淵起步瞬間,韓闕也動了,手中滿是裂紋的明律法典展開,牽引天地正法之力,凝現出一座律法聖紋構建而成的囚牢,將寧淵籠罩在內,同時言道:“小輩,此地容不得你放肆,止步退開,否則,休怪老夫以大欺小!”
困住寧淵,未下殺手,不是韓闕仁慈,而是他心有顧忌,畢竟寧淵來歷神秘,數月之前那一場大戰,就是因為他,姜族聖主被打入無盡混沌,數位大聖身亡隕落。
面對這一個“背景滔天”的小輩,韓闕不想下殺手,也不敢下殺手,所以才會現出這一座律法囚牢,打算將寧淵困住,待商君昊執掌天刑之後再做計較。
而律法囚牢的寧淵聽此,眸中卻是驟然升起了一道凌厲殺機,心念無憂的他,根本沒有半點廢話的意思,起掌一納,毀滅禁元加摧,吞滅陰陽之勢,剎那暴起而出。
“蝕陽掌!”
一掌力催,毀滅之能,噬陽吞日,那律法囚牢雖有天法之力加持,但在絕對的力量差距之下,仍是不低這極致毀滅之威,轟鳴一聲,囚牢破碎,聖紋崩滅。
“什麼!”
見此,韓闕頓時變了顏色,注視著寧淵,心中一片驚怒交錯。
“滾開!”
而寧淵卻是沒有與他廢話的意思,起步上前,又是一掌壓出,欲要打破這眼前阻礙,衝入正法殿中。
“不知死活!”
見此,驚怒之間的韓闕,心中亦是升騰起了一陣殺機,他對寧淵有所顧忌不錯,但這一分顧忌,還不足以讓他退卻,而在寧淵步步壓來,直逼這正法殿時,這一絲顧忌,更是直接化作了洶洶殺機。
正法殿中,是法家的未來,法家的希望,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這寧淵也不例外。
困不住,那就殺,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