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吾便不做多問了,其實吾也知曉,人族已至危若累卵之態,這一日終會到來,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話語之間,盡是感嘆,在此之前,太廟令雖不知這天命承接,大勢執行,但也看得出來,人族輝煌之後的萬千隱憂。
不錯,現今人族,主宰雄州,盛世輝煌,無論是妖界,蠻荒,北武,魔淵四域,還是無盡海真龍應龍,又或者萬界百族,都無能撼動人族地位。
但這輝煌背後,卻是無數隱憂積累,世家橫霸,宗門獨立,長生劍種種,不過只是冰山一角,還有不知多少駭人聽聞之事,被掩埋在無人所知的黑暗之中,那血衣女子一般的人,也不知會有多少。
這些隱憂,在不斷的累積,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便會徹底爆發出來,將這人族盛世摧毀,就好似那曾經輝煌諸天的無上妖庭一般,因一場內亂,而支離破碎,四分五裂,從此走向衰落。
盛極而衰,這便是大勢,無人可挽,人族同樣如此,先前太廟令那番質問,不過只是想要一個自我安慰的答案罷了,沒有想卻引出了一道不為人知的秘辛。
一陣感嘆之後,太廟令又是望向了三位教主,最終目光落在了聖夫子身上,詢問道:“吾還有一問,望夫子解惑。”
“嗯?”這般的目光,讓聖夫子眼神微微變幻,但還是點頭應允了下來,道:“太廟令請講!”
太廟令深吸一氣,沉聲言道:“吾想知曉,那天魔神宮之中的人,與儒門究竟有何牽連?”
聽此話語,道主與世尊亦是面露好奇之色,轉眼望向了聖夫子。
對這般目光,聖夫子不由搖了搖頭,言道:“此人來歷神秘,雖修儒門之法,吾卻不知他是何人。”
“嗯……”聽此,道主沉吟了一聲,隨即言道:“夫子所言甚是,聽聞數月之前,還有一人似道門出身,甚修成了吾道門鎮教絕學,然道門之中修成此混元一氣者寥寥可數,數月前皆在吾座下聽道,無人離開大羅天。”
道主話語落下,又見那世尊言道:“此事可暫且放置一旁,現今緊要,是將人族遷移至域外,吾等已做好準備,但此事還需三皇天配合。”
“這……”見世尊有意移開話題,太廟令不由皺眉,但最終還是點頭應允了下來,言道:“三皇天定竭力配合三教,吾這便去準備,三位教主請了!”
說罷,太廟令轉身步入了聖廟之中。
而見太廟令離去身影,聖夫子不由搖了搖頭,轉向道主與世尊,言道:“看來仍是心有不甘啊!”
“阿彌陀佛!”
世尊唸誦一聲佛號,不再言語,道主則是神色漠然,言道:“言之已盡,聽與不聽,便看個人了。”
“嗯!”
聖夫子點了點頭,方要繼續言語,但話語未出,面色卻見一變!
“夫子?”
見聖夫子神色驟變,道主與世尊眸中,不由閃過了一絲詫異神色,欲要開口詢問。
但不等兩人出聲,聖夫子便回過了神,面色凝重的說道:“鎮魔龍脈有變,吾須趕回學海無涯,接下來的事宜,便勞煩道主與世尊了。”
“鎮魔龍脈!”聽此,道主與世尊神色亦是一凝,隨後連聲說道:“既是如此,夫子速回,此事交予吾等便可。”
“告辭!”
聖夫子點了點頭,大袖一掃,身化浩然天罡,下一瞬便破出了三皇天。
“大世將至,多事之秋啊!”
“阿彌陀佛!”
……
外界之變,寧淵自是不知,此刻他還在正法殿中,檢查著無憂的身子。
不要誤會,他真的只是在檢查身體,絕對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天刑已經晉升成為了天道聖劍,誰也保不準無憂會出現什麼改變,好好檢查一番,很有必要。
而檢查的結果,卻是讓寧淵有些驚訝,此刻他在無憂身上,竟是感覺不到屬於天刑的氣息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心中詫異之間,寧淵將無憂抱到了天刑劍座之上,隨後探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隨後傳來的觸感,是一片細膩與溫柔的柔軟。
“這……”
這般的感覺,讓寧淵神色更是詫異了,以前無憂雖然能夠化為人身,但本質上還是天刑,所以難免帶著幾分天刑的凌厲,除卻了寧淵與紀無雙之外,誰人觸碰她,都會被那天刑凌厲至極的鋒芒所傷。
就是她收斂了天刑的鋒芒,也改變不了那劍的冰冷,因此平常的無憂,雖然身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