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破空極現,這宮殿剎那燈火通明,亮若白晝一般,將眾人形影照耀得分毫畢現,再也無處隱匿遁行,那原本徐徐運轉的大陣更是驟然加摧,虛空之中一道道扭曲魔紋浮現,化作了四面壁壘,將這宮殿盡數籠罩在內,猶若囚牢。
大陣威能暴起催動的同時,那數道流光也落入了宮殿之中,凝現出數道威勢磅礴的身影,形成環繞圍殺之勢,將寧淵與刀狐狸鎖定在內,不留半分空隙。
“要不要這麼趕盡殺絕啊!”
見此,刀狐狸發出了一聲無奈輕嘆,一手將那風月無邊收入懷中,一手握緊了那猶若冷月的逍遙遊,向寧淵說道:“朋友,事到如今,只能自求多福了,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麼,看在咱們一起喝過酒,如今又一同落難的份上,我若能逃得一命,儘可能為你完成。”
聽此,寧淵不由得一笑,說道:“你還有心情與我廢話,說明這情況也不算很糟糕嘛,怕什麼。”
“喂喂喂,什麼叫做廢話,我這是真心誠意的好麼,再且說了……”寧淵這般渾不在意的模樣,讓刀狐狸不由白了他一眼,甚是無語的說道:“你看看周圍,這還不算糟,什麼才算糟糕?”
話語之間,刀狐狸抬頭向四周望了一眼,只見這四面空間方位之上,此刻已分別站了八人,每一人身上皆見雄勁如濤般的魔元流轉,散入虛空之中與那大陣陣勢相融相合,互補互助。
這八人,皆盡是道聖之境的強者,魔淵之中能可被稱之為魔尊的存在,實力之強,毋庸置疑,如今又處於這逆王宮大陣之中,分合大陣八方陣眼,以此形成的圍殺之勢,真正天羅地網,殺機密佈,根本找不到一處縫隙缺陷。
身陷此等殺局之中,寧淵與刀狐狸想要逃出生天,唯一的辦法,就是正面強攻,衝破這八位道聖與逆王宮大陣陣勢,方才能有一線生機。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刀狐狸那刀斬虛空,遁行虛無的逍遙遊也不例外,畢竟修為差距擺在這裡,這逍遙遊縱是神妙非凡,也不可能在這八位道聖眼皮子底下逃走,更別說這逆王宮大陣已經將空間加固,合這大陣陣勢與八位道聖之力,想要將其打破,請一尊大聖來再說吧。
如此局勢,何止是糟糕而已,幾乎都要讓人絕望了。
刀狐狸雖不至於如此,但也深感這形勢之嚴峻,眸中少有的出現了幾分鄭重之色,完全不見了以往那般放浪形骸的模樣。
只不過讓他無語的是,寧淵仍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不僅僅沒有理會周遭勢成圍殺的八位道聖,反而一直盯著那天龍雕像看個不停,好像能看出花來似得。
這傢伙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算了,不管他了,等下開打,自己拼掉老命,應該能勉強殺出個缺口來,也算是還了之前的酒情了,之後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吧。
心思之間,刀狐狸握著逍遙遊的手又是一緊,目光掃過周遭虎視眈眈的八位道聖,眸中隱透出了一抹冷厲寒光。
便是此時……
“北冥逍遙!”
一聲怒喝,後方宮殿寶庫之中,數人身影急急奔出,其中為首之人,赫然是那一襲錦衣華袍的靈族青年。
只不過現如今,這靈族青年也不復方才那翩翩公子之態,反而狼狽至極,發冠散亂,衣著破碎,更有一道不深但也決計不欠的刀痕橫在胸前,其中鮮血流淌不斷,將那一身錦衣浸染得鮮紅一片,看得人觸目驚心。
這靈族青年如此,他身後的那幾人更是悽慘,有人雙臂齊斷,血流如注,有人胸腹被斬,可見內臟滾出,更有人連頭顱都被斬去了小半,頭上紅白之物一片模糊,若非其修為高深,又血肉再生之能,只怕早就斃命當場了。
更令人驚異的是,如此悽慘的幾人,將大半都是步入天劫之境的高手,而那頭顱被斬去小半,受創最為嚴重者,更是天劫頂峰,半步道聖的強者。
如此一幕,看得那八位道聖眉頭一皺,其中一人更是忍不住出聲道:“琅琊,你們怎會弄得這般狼狽!”
聽此,那名喚北冥琅琊的靈族青年面色一變,望向了刀狐狸,悲怒交加的喊道:“三祖,北冥逍遙解開了逍遙遊的封禁,已得其認主了,方才我等眾人一時不防,被他以逍遙遊突襲,皆盡重創,連六祖他都……”
“什麼……六弟如何了!”
聽此話語,那位道聖面色頓時一變,眸中升起了一片掩蓋不住的驚怒之色。
“自然是死了,還能如何?”
這道聖怒喝之聲方落,那一身輕語便響了起來,猶若利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