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虎王倒是狡詐得很啊!”
“看似雷霆迸發,先聲奪人,但實際力催不過三分,意守非攻,綿裡藏針!”
“哈,他倒是想攻,但攻得下麼?”
“說得也是……”
眼見虓虎老祖怒然暴起,雷霆殺出,周遭眾位合道強者卻是齊齊一笑,神情之中隱透著幾分戲謔之感。
雖在戰場之中,但虓虎老祖並未渾然忘我,相反他對於外界的變化一直很是貫注,因此很是敏銳的感受到了眾人目光之中的變化。
對此,虓虎老祖心中是惱恨交加,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事實的確就如眾人所言的一般,他這暴起搶攻,看似威風凜凜,煞氣無匹,但實際卻是徒有表象,外強中乾,一擊攻勢,催力不過三分,能有多少威能?
只出三成真力,並非是虓虎老祖有意留手,事實上他恨不得一招便將寧淵斃於虎爪之下,但奈何如今勢必人強,對上寧淵他連取勝的把握都沒有幾分,如何直接將敵手斃命?
如此,也許有人要問,既沒有取勝的把握,虓虎老祖為何還要向寧淵發難,難道是這頭虎王發了失心瘋,想要靠著自己的臉去抽腫寧淵的手嘛?
這一點,正是虓虎老祖心中鬱悶的原因,他自然沒有患上失心瘋,若是可以,他也不想來找寧淵這煞星的麻煩,但他有得選擇麼?
在金烏太子收集的資訊之中,這人族實力極端強橫,數月之前在那白玉京,便曾一刀破城,將那五尊大聖都攻之不下的白玉京打破,還斬了那位借法家根基踏入大聖之境的法家大聖韓闕,致使這傳承了萬年歲月的法家一朝雲散。
如此實力,大聖之中,已是近無敵手,唯有合道混元之境的強者,方才能與之爭鋒,但金烏太子麾下,有合道混元之境的強者嘛?
沒有,虓虎一脈沒有,金烏太子也沒有,他雖與眾多合道之境的強者有所聯絡,但彼此之間卻是相平論交,而非君上臣下的關係。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那些合道之境的強者,不是高居三天神界中的遠古妖神,便是十大皇脈的王祖大君,自有合道強者的姿態與一脈君主的威嚴,金烏太子又不是金烏妖皇,能獲得他們的支援便已是極限了,還想要將他們呼來喚去,當成打手來指使,那不是在白日做夢嘛?
所以,虓虎老祖跳出來了,在那一眾合道強者自持身份,不願自降身價向一小輩挑釁,更不願惹得媧神聖殿不快的情況下,虓虎老祖只能含著血淚,跳出來做這一隻出頭鳥,好讓那一眾合道之境的強者有介入此事的理由。
堂堂一尊大聖,虓虎一脈的王祖,如今竟成了一隻馬前卒,出頭鳥,虓虎老祖何曾受過這在待遇,那委屈與鬱悶,直讓他恨不得仰天狂嘯,摔門而去,但他卻不能,更不敢。
最終,有苦不能言,有淚不能淌的虓虎老祖,只好將這滿肚子的委屈,轉化成為對寧淵的憤怒與支撐自己戰鬥的力量。
不過憤怒歸憤怒,虓虎老祖還不至於就此失去了理智,知曉寧淵戰力何等強橫的他,是萬萬不敢直接與寧淵生死相搏的,他的任務是試探與拖延,試探媧神聖殿的態度,拖延這爭鬥的時間,待這事情鬧大,局面不可收拾之後,作為那一眾合道強者介入的理由。
因此,前先而攻的虓虎老祖,在攻勢之中只催動了三成真力,其餘盡待寧淵狂風驟雨的反攻。
雷霆之勢,似攻實守,轉眼之間便已逼至寧淵身前!
雖是馬前卒,出頭鳥,但虓虎老祖終究是一位大聖,有此修為在身,縱是隻催三成真力,那威勢也極其駭人,一聲虎嘯震盪,虛空漣漪滾滾,無邊煞氣匯聚,瞬息之間便在虓虎老祖身後凝成一道凶煞滔天的身影。
那是一隻白虎,先天四靈之一,位比三千魔神的西金白虎!
先天四靈之中,白虎位於西,執掌金氣,意為殺伐,乃是太古傳說中的戰神,殺伐之神,這虓虎一脈,便承有一分白虎之血,修至大聖之境的虓虎老祖將一分血脈凝練後,隱隱恢復了幾分白虎戰神之威。
現今,白虎聖象在後,虓虎攻勢更添凶煞,虎嘯天地,虛空震動,縱是在旁的眾位合道強者,也不由為之側目。
“這白虎兇威,果然名不虛傳!”
“雖還比不得三天神界的四靈神族,但也有了幾分神韻在內了,難怪這虎王能入大聖之境。”
“看來這一戰,會是一場龍爭虎鬥啊。”
“入聖殿之前,有這一道開胃小菜,不錯……”
眾人言語之間,虎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