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恩怨,沒有必要讓天南王府的人攪和進來,因為就算寧淵說蘇暮晚晴是刺殺朝陽的幕後主使,凝淵閣的聖尊,也絕對沒有人會相信他。
為什麼,就因為三個字,天音閣!
有誰會相信,這天音閣的傳人,傾絕北域的蘇大家,會和那殺手組織凝淵閣有什麼關係?
雖然是蘇暮晚晴的丹藥解了朝陽身上的毒,但寧淵也看出來了,那根本不是什麼解藥,而是珍貴無比的靈丹,並且還是天音閣特有的,不然的話,那出自雪神山的雲逸大夫也不會露出如此驚訝的神情。
所以,寧淵根本沒有一點證據,就算他說蘇暮晚晴是刺殺朝陽的幕後主使,天南王府這幫人也絕對不會相信他,甚至還有可能要他放走蘇暮晚晴。
這一點寧淵就不能答應了,他廢了那麼大的功夫方才拿下蘇暮晚晴,怎有可能這麼簡簡單單的把她放回去。
“寧公子且慢!”這一幕可是把天南王府幾位宗師嚇得不輕,連忙攔住了他,說道:“寧公子,不管如何,這蘇大家都是天音閣的傳人,你不能……”
“報!”
這位宗師話語未落,便聽聞一陣呼喊聲,一個侍衛快步走了進來,稟報道:“幾位將軍,外門匯聚好多人,有咸陽城各大世家,三大宗師,連天劍閣和皇室的人都來了,除此之外還有數萬百姓,把大門堵得嚴嚴實實的,非要我們交出寧淵還有什麼蘇大家來。”
聽此,天南王府的幾位宗師神色微微一變,連聲說道:“寧公子!”
“來得好快。”寧淵不由得搖了搖頭,他知道,劫走了蘇暮晚晴,幾乎和捅破了這咸陽城的天沒有區別,就連大秦皇室與天劍閣都坐不住了,更不要說其他勢力了。
天南王府的幾位宗師亦是明白這一點,便對寧淵說道:“寧公子,不管發生了什麼,現在你還是趕緊把蘇大家送回去吧。”
聽此,寧淵沉默了片刻,隨後望向了倒在他懷中的蘇暮晚晴。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蘇暮晚晴緩緩睜開了眼眸,甚至還微微勾起了一絲淡笑來,神色玩味的望向了寧淵。
“蘇大家!”
見蘇暮晚晴醒了過來,天南王府幾位宗師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們還真的怕寧淵把蘇暮晚晴怎麼樣了呢。
蘇暮晚晴雖是醒了,但傷勢並未復原,身子仍舊是有些虛弱無力,也站不起身,只能靠在寧淵的懷中說道:“寧公子,既是你把晚晴帶來的,那麼便勞煩你在將晚晴送回天音樓吧。”
蘇暮晚晴知道,現在的寧淵已經是不能把自己如何了,別的不說,就眼下這天南王府的幾位宗師,就絕對不會讓寧淵傷害她絲毫。
所以現在蘇暮晚晴是有恃無恐,再回想方才寧淵把那沾著自己鮮血的布團塞入她口中的事情,蘇暮晚晴方才說了這番話,純粹就是想要氣氣寧淵。
聽此,寧淵眼神一冷,直接拿過了桌面上的那顆聖雪神丹,然後探手捏開了蘇暮晚晴的嘴,將這顆聖雪神丹餵了進去。
服下聖雪神丹,蘇暮晚晴的傷勢片刻之間就恢復了小半,自從寧淵懷中站起身來,頗為幽怨的望了寧淵一眼,道:“你便不能溫柔些麼?”
“對你……”寧淵話語未落,如何體內猛然一陣劇痛襲來,隨之口中噴出了一口殷紅鮮血,整個人竟是就此倒了下去。
這壓制了許久的傷勢,終於是徹底爆發了出來。
“兄長!”
見寧淵倒下,紀無雙神色頓時一變,連忙要去抱住他的身子,卻不曾想,她竟是慢了一步。
只見蘇暮晚晴一步上前,直接將寧淵倒下的身軀接住,隨即輕聲言道:“終究還是支撐不住了麼?男人啊,總是這般的喜歡強撐麼?”
“放開我兄長!”見蘇暮晚晴抱著寧淵,紀無雙眼神頓時一寒。
“你便是紀無雙?”聽此,蘇暮晚晴卻是一笑,上下打量了紀無雙一眼,而後點了點頭,道:“不愧是他的妹妹呢。”
“我再說一次,放開我兄長!”蘇暮晚晴笑了,紀無雙卻是怒了,一手握住了絕仙玲瓏,語氣冰寒無比的喝道。
“這般的性格,還真的是兄妹啊。”蘇暮晚晴仍是淡笑,言道:“不過你殺了我,誰來為你的兄長療傷呢?”
“你……”這話,讓紀無雙一怔,手中的劍卻是拔不出來了。
而一旁,天南王府幾位宗師看了看把寧淵抱在懷裡的蘇暮晚晴,又看了看一臉霜寒的紀無雙,神色皆是錯愕!
這三人的關係,看起來似乎有些複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