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樓內,寧淵方才與朝陽聊了一會兒,便見天南王府的兩位宗師急匆匆的走進了天音樓之中。
“殿下。”
兩位宗師走上前來對朝陽行了一禮,而後掃了寧淵一眼,神色有些遲疑。
見此,朝陽也沒有多想,言道:“有什麼事情便直接說吧。”
“這……王妃來了。”一位宗師輕聲說道,神色卻是有些不自然。
“嗯?”聽此,朝陽亦是微微蹙起眉來,說道:“她來做什麼?”
一位宗師說道:“是為了這天驕論武之事,王上早已經收到了訊息,只是難以抽身,所以便讓王妃帶領天南血衛前來,希望殿下您能與王妃聯手在這天驕論武之中定下兩個名額。”
“天南血衛都來了,哼,父王還真的是害怕他這位美人出事啊。”聽此,朝陽不由冷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還要她來做什麼,在王府裡好好待著不行麼?”
“殿下。”聽此,那兩位臉龐之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來,以他們兩人的身份,實在不好對此作出什麼回答。
“好了,我知道了,這便回去。”
雖然對於那王妃表露出了明顯的不喜與抗拒,但朝陽最終還是站起了身來,對寧淵點了點頭,道:“寧淵,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事可以來我府邸,嗯,這還是算了,派人來通知我,我來尋你。”
聽此,寧淵亦是起身說道:“路上小心。”
“嗯。”朝陽應了一聲,隨即與天南王府的兩位宗師離開了。
目送朝陽離去之後,寧淵重新坐了下來,微微皺眉,心中是在思索著方才蘇暮晚晴的那一番話語。
看似穩若泰山,實則危若累卵。
這說得是寧家,也是他寧淵。
現在寧家的處境,絕對不容樂觀,當初贏櫻一事,讓寧家近乎起兵與皇室開戰,雖然因為寧淵從秘境之中生還歸來而平息,但雙方之間的裂痕卻是已經難以修復了,因為這是任何一個君王都無法容忍的事情。
除卻了皇室之外,最大的威脅還是那天劍閣,這大秦帝國之中的劍道聖地,擁有一位先天強者坐鎮的傳承。
縱寧家手中有鐵血戰兵五萬,還有十餘位宗師境界的高手坐鎮,但是在那劍神楚應天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和大秦皇室決裂之後,寧家之所以還能夠安然無事,不是那五萬戰兵的底牌,更不是寧家之中的高手,而是因為一人!
紀無雙的師尊,隱有大秦先天第一人的絕仙居之主,絕仙子!
正是這位先天強者的存在,保住了寧家,也保住了寧淵。
但有一句話叫做,最強之處便是最為致命之處,寧家現如今的處境便是如此,看似穩若泰山,實際上卻是危若累卵,寧家的生死存亡,全然關係在絕仙子一人身上。
將自身生死放在他人手中,這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若是有朝一日,絕仙子不再是寧家的靠山了呢?
也許這是蘇暮晚晴的離間之語,但不可否認,這的確是事實。
無論那絕仙子如何,她都不是寧家的人,就算她是紀無雙的師尊,對於寧淵而言,也不是能夠絕對信任的存在。
說他是防人之心太重也好,小人度君子之腹也罷,比起依靠這絕仙子,寧淵更相信自己。
所以這神武聖殿,他必須要去!
想到這裡,寧淵心神一定,眉頭也是舒展了開來,閉目養神,靜候著紀無雙回來。
便是此時,只聽一陣腳步聲響起,似帶怒氣而來,步伐急促,直奔寧淵所在。
“嗯?”
臨近的腳步聲,讓寧淵睜開了眼眸,便看到一行人快步走到自己面前。
這一行人之中,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金色長袍的年輕男子,面容俊美,卻是塗了一身的脂粉香氣,手中竟是還拿著一張手帕捂著口鼻,身形纖細廋弱,看起來是比女子還弱不禁風些,但神色卻是頗為倨傲,領著一行人直將寧淵圍在了中央。
“嗯!”
見此,寧淵微微皺眉,若只是這一個金袍男子,那麼自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跟隨在他身邊的幾人卻不可忽視,三位宗師境界的高手!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偏偏這三位宗師之中寧淵竟然認識兩人,正是金家商行的供奉。
也就是說,這一身脂粉香氣的金袍男子是金家商行的人,並且身份還不低,否則如何能讓金家商行的三位宗師供奉隨行呢?
寧淵打量這一行人的同時,那金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