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琦和於沙扭打了許久,弄得衣衫凌亂,臉上身上卻沒有出現一點淤青,這讓圍觀的人都覺得不解。
“該不會又在演戲吧,打半天就亂了衣服,要是給他們一張床,看起來就跟滾床單似的,”雲嫣小聲嘀咕著。
因為葉弘文不准她們多嘴,她也不敢大聲說出來,只是湊近林淼淼尋求認同。
林淼淼點點頭,同樣小聲的贊同道,“要是我動手都會出現淤青,這兩人要不就是在演戲,要不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只是能爬上副艦長位置的人,哪裡會是武力值不高的。
羅恪看得不耐煩了,他心裡有火想要發洩,見扭打的兩人只是在做戲,便大步走了過去,從空間鈕裡摸出根鐵棍衝著地上的人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啊——”
裝模作樣的兩人慘叫出聲,顧不得再演戲了,抱著頭開始躲避著毒打。
“羅恪你想幹什麼,”江琦又氣又恨,他知道宋長泰的性子,就算再生氣再憤怒都不會動手,只會將他們送給軍部懲處。
而他和於沙之所以要在人前出演扭打的鬧劇,純粹是拖延時間,想要商量個減輕罪行的辦法,雖然他們知道很難。
“你殺了我父親,我打你一頓出氣不是很正常麼,”羅恪恨聲道,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的打算。
“住手,你想打死我啊!”於沙叫囂著,“我沒有殺人,你打我是犯罪的。”
羅恪冷笑,“我殺了你們,然後我去星獄待著,可好?”
江琦底氣不足,卻還是大聲威脅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羅恪發狠的拿著鐵棍敲了下去。
這下江琦兩人更是遭了難了,想反抗可是沒有武器,想躲卻又躲不開,只能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跑。
“阿恪別做傻事,”宋長泰擔心的喊道,“他會得到報應的,你別髒了自己的手。”
伴侶去世了,他絕對不能再失去兒子,反正證據已經有了,仇人不會有好下場。
縮在角落裡的江宇堔也沉不住氣了,江琦規劃的事情他一直都很清楚,也曾阻止過,卻沒能成功,現在生父殺人的事暴露了,下半輩子只能在星獄裡度過,這就是做壞事的報應,他也沒覺得不對。
可是,自從父子相認後,江琦對他這個私生子還是不錯的,每個月都會給豐厚的零花錢,有了麻煩也會幫忙解決,如今,生父當著他的面被毆打,他也不忍心看下去。
不過他只是想阻止,卻不會暴露他與江琦的關係,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傲世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江宇堔撥開人群走了出去,語氣平緩的道,“阿恪別打了,謀害羅伯父的兇手已經抓到了,交給軍部處置就是了,你這樣會害了自己的。”
羅恪一怔,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三分,被打的兩個人趁機滾離了他的身邊站了起來,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沒法繼續教訓人了,便抓緊鐵棍抬了頭。
“你阻止我教訓他們,是想給他們求情?”羅恪面無表情的盯著昔日的兄弟。
前兩天在靈堂上逼問紀紫嫣的時候,這個好兄弟可是性急的要把殺人兇手的帽子扣到她的頭上去,恨不能當場把那女人送到星獄去,那時候他還很感動,以為兄弟是替他著急。
可今天,羅恪在爸爸口中得知江宇堔與江琦的關係後,這個兄弟就成了過去,那麼急切的想替生父找個替罪羊,江宇堔只怕是知道謀害他父親的兇手是誰吧,也有可能他的好兄弟參與了這次謀殺。
無論答案是什麼,羅恪都不在乎了,因為從此以後,他與江宇堔別說兄弟了,就算是陌生人都不是。
江宇堔哪裡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聽了羅恪的話只以為他是心情不好,便不以為意的道,“我怎麼可能替害死伯父的人求情,別忘了我們可是好兄弟,我只是不想看你毀了自己的前途。”
就算是犯人,苦主也不能動用私刑,否則動手的人同樣會被處以刑事拘留,這也是江宇堔站出來的底氣。
都只要聯邦有這麼個規定,大家都會以為他是為了羅恪好才站出來的,哪裡會知道他別有用心。
然而,他註定是要被打臉的。
羅恪向來就不是有耐心的人,從前與江宇堔相交,把他當做意氣相投的好兄弟,當然會聽他的勸,可現在不一樣了。
“你不是怕我自毀前途,而是怕我活生生打死你的生父吧,”羅恪冷笑,“你說如果我當著你的面打死了他,那你這私生子還有沒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