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樓掌櫃的奉丁老闆命,來定魚呢,可是,咱們館子不外帶啊!”田管事有些小鬱悶,拜託王洲道:“你盯著大堂,我去問問大小姐。”
王洲看著胖乎乎的第一樓掌櫃,挑了挑眉毛,慢慢踱了過來。
掌櫃的見王洲衣著華美、器宇軒昂,腰中挎著劍,也不像夥計。看樣子是雲氏的人沒錯,卻不知道什麼來頭。
又見王洲臉上似笑非笑,眼神兒讓人發涼,掌櫃的便有些不快。
王洲咳嗽了一聲,看著掌櫃的,道:“喲,這不是第一樓掌櫃的嗎?過來我們雲氏這小店,有何指教啊?”
王洲聲音不大,卻用了內力,足夠大堂里人人聽在耳邊。
什麼?第一樓掌櫃的來雲氏?誰不知道兩家打過官司,明明就是有仇啊!
雲氏酸菜魚開業的時候,丁老闆親手把“廚神”的牌匾敲鑼打鼓地送了來,那是認輸的意思!
可是,怎麼想也不對!這個點兒,第一樓掌櫃的不看自己的生意,莫不是過來砸場子的?!
本來鬧哄哄的大堂漸漸地聲音低了下去,更有不少人連話都不說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不敢轉頭圍觀,卻都支愣著耳朵等聽呢!
掌櫃的有些尷尬,笑笑:“說什麼指教,不敢不敢!”
王洲圍著掌櫃的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假裝沒有看到他手邊的食籃。
聽掌櫃的如此說,王洲道:“哦,不是來指教的。那,便是來吃飯的?”
掌櫃的忙搖頭,眼睛掃了一眼滿大堂的人,低聲道:“不是、不是。”心中暗罵:“這渾人,幹嘛非得讓人說出口呢!”
雲家與丁家的事,王洲自然清清楚楚。
知道這老貨不是什麼好鳥,好不容易碰到機會,王洲不打算放過這廝!
膽敢欺負我們將軍的心上人!今兒個無論如何也要給他弄個大沒臉!
王洲兩手抱臂,笑道:“難不成,竟是來看嘴的?!”
掌櫃的便有些臉色漲紅,看著王洲腰間的劍,不敢惹了這閻王,訕笑道:“小哥說笑了,我來買兩份酸菜魚。”
“哦?!”王洲驚叫道:“此話當真?!第一樓的掌櫃來雲氏買酸菜魚?這麼背主的事兒,你不怕丁陌文會殺了你?!”
大堂眾人登時鴉雀無聲,人人停了筷子、個個張大嘴巴!
看著眾人探尋、震驚的眼神,掌櫃的有些惱,忙辯解道:“是我們大少爺讓我過來買給二少爺的!怎麼會殺了我!你這人真是……”
眾人聞言,更是吃驚得掉了眼珠子!本來背對兩人的客人,也都轉過頭來!
王洲一聽,誇張得叫了起來:“什麼什麼?大少爺買給二少爺?哎喲喲,丁家的兩個少爺不吃第一樓的菜,卻都被雲氏的酸菜魚給迷住了?!”
見眾人的眼睛都落在自己身上,掌櫃的如芒刺在背、惱羞成怒,大堂裡越發呆不住。
見田管事半天不回來,便知道事情有門兒,定是等著菜出鍋了,給自己送來呢!
想到這裡,也不管規矩了,繞開王洲,徑自穿過大堂去了後院。
王洲在身後大笑起來,“掌櫃的!別走啊!哈哈哈……笑死我了!第一樓的兩位少爺要吃雲氏的酸菜魚呢!”
見掌櫃的不辯解大步去了後廚,眾人議論紛紛,大堂裡漸漸地又熱鬧了起來。
這頓飯一過,雲氏酸菜魚的名頭兒更響!
當場便有人道:“我們也要一份帶走!”
第一樓掌櫃的不好再過來大堂,掂著食籃從後門走了。
田管事送走了人,剛回來便碰到這事兒,有些為難!只得又回去後廚找雲葉商量。
雲葉略一思索,道:“當著眾人的面,雲氏打破了酸菜魚不外帶的規矩,丁陌文面子不小。既如此,便外賣吧!”
其實,在這裡,飯菜外賣還是很有市場的。
因為,大戶人家的女人一般是不會出來吃飯的,內宅的飯菜需求也不小。特別是雲氏的酸菜魚,永安城裡已經叫響了名聲,嘴饞的女人很多。
有些孕期的女人愛吃口酸的,酸菜魚味道美、營養高,是很好的菜。只是苦於雲氏不讓外帶,其他館子做的又不如雲氏的好吃,期盼的人自然不少。
當然了,雲葉不能按照第一樓給的價錢,明碼標價外帶的酸菜魚六百文一份!每天限量十份!
當天中午便賣出去了八份!如此一來,中午耽擱的時間便長了些。
等王洲跟雲葉到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