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原諒她或者給她好臉色,她只是想告訴她,自己對她的心意。
墨焰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頓,平靜而冷淡的道:“我沒有生氣。”
帝釋天猜她大約又要發表那一番不在乎便不會生氣的言論,有些受傷的道:“你明明是在乎的,何必為了堵我說這些違心的話。”
她知道墨焰雖然看著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卻絕非冷血之人,從她為了阿修羅族回來這點就能看得出來。此次自己為了她,不惜大動干戈,拉了整個阿修羅族下水,她不生氣才奇怪呢。
為了得到墨焰,帝釋天自然是覺得做一切事都是值得的,可也明白這很有可能又是一道過不去的坎,不禁黯然傷神。她內心不可謂不忐忑,卻也沒有退縮得移開自己的目光。
只見墨焰陡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帶了幾分惱怒的望向她,口中問道:“帝釋天,你何故如此自作多情?”
帝釋天又如何不知自己之餘墨焰,從頭至尾都是在自作多情呢?可情之一字著實教人難以割捨。她自己做不出放她離開的豁達之事,只能不擇手段的去得到她。
她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勉強起來,這麼多天一直再怎麼遭受冷淡對待都維持著的樂觀模樣似乎也無法再繼續了。她如今倒寧願墨焰氣她恨她怨她,也不想她強忍在心中。“畢竟這不止牽扯了你一人,我知道你必定要生我的氣,卻也希望你明白,我這一生只愛你一人。”
所以,無論如何也割捨不掉。
墨焰嘲諷的笑著,譏誚道:“只愛我一人?所以帶了這樣像我的一位女官在身邊?”
帝釋天一臉懵然的望著她,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待她好不容易理解了墨焰口中所說的女官是指冷圖茗之後,便聽得對方繼續道:“若你只是愛這張臉,那冷圖茗再合適不過,你何必再來糾纏我。若你帶著她是為了讓我生氣……帝釋天,你幼不幼稚?”
誒……
帝釋天想要指天發誓自己絕沒有這麼幼稚,可公主是真的生氣了啊!
她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卻又不知從哪裡開始辯比較好。她自問,對冷圖茗的態度絕算不上好,焰兒又怎麼會誤會自己是為了讓她吃醋而演戲呢?
可既然焰兒誤會了,自己是肯定要澄清的。是告訴她,這冷圖茗是冷肆派來的奸細比較好,還是直接告訴她自己沒有那個意思比較好呢?啊,反正肯定不能說自己有意思拉攏她的。
帝釋天頗為煩惱,囁嚅著不知該如何解釋。墨焰的臉色卻已更加難看,不知是因為帝釋天的行為還是自己的失態。
“我,我說的生氣是指,須彌山攻打阿修羅族的事……”
帝釋大人最終還是決定,先解決這個誤會。只是她的話音一落,便覺眼前一花。對面的人陡然起身,動作快得她都沒看清。不過她雖然看不清,卻迅速反應過來墨焰是要走,急得就要去追。
“焰兒!”她身上的傷還沒好透,雖然平日裡下床走路已沒什麼問題,行動卻也稱不上方便。她本來整個人窩在軟椅裡,這一著急連站都沒站起來,直接連人帶椅翻在了地上。
帝釋大人這番情狀可謂狼狽,不過她此下也顧不得這個了,人還沒爬起來,口中急得直喊,“焰兒,焰兒!”
冷圖茗頗為機警,見門一開出來的是墨焰便趕緊問道:“公主有何吩咐?”她低著頭也沒細看對方的臉色,只覺得神情頗為不善面板卻隱隱有幾分嫣紅,只猜她大約喝了不少酒又被帝釋天惹了怒氣。
“冷圖茗,攔住焰兒!”帝釋天見她堵在門口,心中一喜不管不顧的道:“別讓她離開。”
墨焰卻也在此時開口道:“讓開。”
冷圖茗選擇無視了帝釋天的話,輕輕應了聲,退到了一邊。
帝釋天摔倒在地,原本是可憐兮兮的模樣。結果眼睜睜看著她將墨焰放走,只氣得眼都紅了,氣急敗壞的道:“冷圖茗,你走你走!給我去蘇摩那裡領三個月的面壁,不要再出現在本王面前了!”
這事全是她惹出來的,如今竟然還敢不聽自己的話,氣死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