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說起這個,杜子月馬上臉色一黑,一副你最好有個好藉口,否則別想我放過你的樣子。
楊心志訕笑了一下,緩緩道來:“那****跟著世子爺快馬加鞭趕來上郡,一整天都沒有休息,世子爺直接進了宮,我們在宮門前等候了半日,世子爺出來後就吩咐我們找人。
還不可大張旗鼓的找,得私下暗地裡找,我這才知道,原來是太子殿下被人行刺,然後不見蹤影。
也是為此,直到太子殿下找到之前,我們不許與外界通報訊息,這才沒有給你們捎信。”
“那這麼說,太子找到了?”楊小桃發問。
楊心志點點頭,“太子殿下昨日竟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被刺客重傷的腿看起來也安然無恙,據說是遇到了神醫了。”
楊小桃一震,要是說到這個地步,她什麼聯想不到,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她弱弱的說道:“那個,我好像是那個神醫……?”
“恩?小桃說什麼?”楊心志還在感嘆,沒聽清楊小桃說話。
“我說,我應該是那個神醫。”楊小桃重複。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
楊小桃也沒想到那個漂亮的小公子是太子殿下,只以為是哪家的大少爺,因為宅鬥被人害了,躲出來養傷了,誰知不是宅鬥,而是宮鬥。
怪不得蕭昭然第一日想結果了她,太子的行蹤這麼重要,萬一洩露出去,對手追殺過來補幾刀就不得了了,不過差點被人殺了這種事,她斷然不能說出來,訓她一頓是輕,她不捨得讓家人擔心。
於是楊小桃將事情完整的說了一遍,主要說自己過的不錯,魏清源和蕭昭然他們對他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自己也努力的治病,沒有多管閒事云云,至於具體的病情,還是掠過沒說。
“可是,我聽逃出來計程車兵說,太子殿下被那一刀傷的很重,就算治好也會……也會腿腳不便,可我昨日遠遠見到,太子殿下行走完全和正常一般?”
杜子月一凜,臉色變得嚴峻,目光銳利的看向楊小桃,“你可是用了金針之術?”
楊小桃遲疑的點頭。
杜子月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表情都扭曲了。
楊心志也面色沉重,楊正南不知所以。
楊小桃一慌,知道自己肯定壞事了,“孃親,不能用金針麼?”之前孃親幫人治病都有用針啊,怎麼不能用了?
杜子月沒說話。
楊小桃更是慌亂,可又不知道為什麼,眼淚都飈了出來,“要不、要不我們現在走吧,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這裡的大夫都是這麼治,對不起。”說完就大哭了出來。
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家人,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導致有失去的可能,楊小桃越想越內疚和慌亂。
兩夫妻見狀對視了一眼,都嘆了口氣。
最後還是杜子月緩緩的開口道:“本來,這件事情我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再提的,現在你們都大了,或許讓你們知道也是好的。”
杜子月眼神溫和的掃過兩個孩子:“金針之術是孃親的師父,清虛道長的獨門秘籍,對外師父自稱姓穆,諸國之人都尊稱為穆神醫,世人也知曉,他有三名徒弟,孃親排行第二,有一個大師兄,和一個小師弟。
當時師父收我為徒時,鬧的沸沸揚揚的,皆因孃親是晉國的王族,安吉將軍的女兒。”
此話一出,楊正南和楊小桃都震驚的o了嘴。
楊正南先反應過來,臉色潮紅,興奮的喊道:“孃親是大名鼎鼎,英勇無敵的安吉將軍的女、女兒,那我豈不是安吉將軍的、的孫子,安吉將軍豈不是我的外祖母,我、我……”
一家人都知道楊正南對安吉將軍的崇拜,善意的笑了出來。
楊小桃也很吃驚,原來孃親這麼有來頭,那她也是個皇族了,不明覺厲啊!可為什麼不能說呢?這麼想著也就問了出來:“既然母親是安吉將軍的女兒,那為何……”
楊心志接過話來:“咳咳,這個也是怪我沒用……”
杜子月馬上打斷:“胡說什麼呢你?怪你什麼,怪就怪徐氏,一心想霸佔我孃的嫁妝,不論怎樣都不會罷休的,是你還好,把我逼走就是,如果是個有身份的,估計就不是逼走,而是我暴病而亡了!”
原來,爹爹和孃親的故事十分的狗血。
楊心志是安吉夫家的一門遠房破落親戚,戰亂後整個家鄉都灰飛煙滅,母親也過世了,於是父親帶著她們兩個去投奔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