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還請息怒。”一個身穿藍色直綴,膚色白皙如玉的男子,出聲勸諫,“此女乃姬子實的孫女,許是這次事件的從犯,就這麼殺了,恐會少了一些線索。”
姬問菱眼睛一亮,看向為自己求情的男子,“九王子,臣女是無辜的,您一定要幫幫我啊!”
九王子熊端完全漠視姬問菱的存在,恭敬的彎著腰,等候楚襄王的定奪。
熊端的聲音彷彿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楚襄王冷靜了下來,“將此女先行關押,等候審問。”
“謝父王,父王明鑑。”熊端再次行禮,才直起身來。
楚襄王今年已經快五十了,身體也漸漸不行了,在這麼多兒子裡面,他最滿意的就是九王子熊端了,儀表端莊,遇事沉穩,將楚國交給他,那是再放心不過,但是畢竟還是有些年輕,做事情方面還有些瑕疵,再磨練一二,可成大器。
“端兒,此事你怎麼看。”楚襄王想看看熊端的看法,和自己有沒有出入。
“孩兒認為,此事大有蹊蹺,但真正的實情,可能除了晉國現任君主等幾人知曉之外,其他人即便是想探尋,也探尋不出任何東西了。我等現在要做的事情,並不是追求事情的真相,而是考慮晉國的態度,以及應對方式,為接下來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做出充裕的準備。”
熊端一邊說,楚襄王一邊滿意的點頭,“端兒說的沒錯,我等現在需要好好商議一下這幾個問題……”
“今日有什麼好事嗎?怎麼人這麼齊啊?”一個身材魁梧,腰間別的一把大刀,但長相卻十分英俊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放肆!熊釗,未經通報,擅闖明真殿,你就是這麼學的規矩嗎!”楚襄王破口大罵。
“嘖。”熊釗不屑的怪笑一聲,又朝熊端呶了呶嘴,“難得父王要我學這個偽君子嗎?”
“你——!”本來就因為晉國的事情心情不好的楚襄王,現在更是氣的一口氣憋在胸口,臉都快變成醬紫色了。
熊端見狀不妙,急忙上前提楚襄王順氣,“父王莫氣,小心身子,十一弟年紀還小,不懂事,父王莫要怪罪於他。”
“小個屁啊!他就比你小兩年!怎麼就差這麼遠!逆子!”熊端安慰的話語,反倒是挑起楚襄王更大的怒氣。
熊釗繼續不屑的說道:“我在外面都聽見了,你們還商議個球,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在這裡筆上談兵,人家都擺明著將楚國賴上了,你們還無動於衷,父王,遇到這種事,就該立刻派兵將他們打個落花流水,看他們還敢汙衊咱們?”
楚襄王一口氣順了下去,怒火則瞬間蹭蹭蹭的竄了上來,指著熊釗的鼻子就開罵,“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打,光長肌肉不長腦子,東邊沿海的倭寇還打不完呢!現在還想多開一條內陸的戰線不成?糧食,兵力,銀子!這些你給我憑空變出來啊!?還是說你一個人就能打整個晉國啊?啊!?”
熊端不著痕跡的退後了一步,熊釗玩味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楚襄王信心十足的說道:“你給我一萬兵力,老子就能打到他們都城去,晉國?一個小兒都能做君主的地方,這樣的國家存在也是沒用,不如劃到咱們楚國下面,說不定還更好。”
熊釗言語狂妄,一向自恃沉穩的熊端都忍不住了,拿出兄長的身份訓斥道:“十一弟,莫要妄語,具體是怎麼樣一回事,我等還要商議過後才能做結論,五國的平衡一旦打破,那就不是我們兩國之間的事情了,魏國,燕國和齊國,他們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屆時楚國背腹受敵,不是光憑功夫好就能解決的。”
“端兒說的沒錯,你這個逆子,成天就想著打打殺殺,這麼喜歡打仗,現在立刻啟程去沿海,將倭寇滅了再滾回來!”
熊端張了張嘴,似乎是想替熊釗說話,但楚襄王緊接著還說道:“端兒你不必為這個孽障說話,這次晉國的事情交由你全權負責,我們現在開始商議對策。”
楚襄王說完,便眼尾都不再看熊釗一眼,後者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滿屋子的人已經開始議事了,無一人管他,唯獨熊端朝他抱歉了笑了笑。
熊釗自嘲一笑,招呼也不打,徑直轉身走了。
去沿海是吧,讓他去殺倭寇是吧,想不到自己多次請旨想去都去不了,今天反倒是如了心願。
可是,楚襄王並沒有說給他什麼官職,那就是讓他從小兵做起,屆時死活不論了。
熊釗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明真殿,做了徹底的決心,看著吧,兵權,你們不給我,我自己也能掙!
說回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