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針灸大比的決賽,方能醫親自在蒼山書院的門口迎接楊小桃,此舉令她受到了所有參賽者的矚目,
“這個女娃子是誰,前幾日都沒有見過,難道是方能醫手裡直接進決賽的那個名額?”
“嘖,毛都沒漲齊的小娃娃能懂什麼,估計是方能醫的親戚或者徒弟吧?”
“模樣倒是長的不錯,不知訂了親事沒有,我家孫子還沒說親呢!”
“呔,老不休,是你自己瞅著人姑娘好看吧,也不看看自己還行不行!?”
被稱為老不休的老頭兒也沒生氣,很是看的開,豪氣十足的大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夫今年又未能進入前百名,難得來一趟,不多看看,豈不白來一趟?”
可以這麼想的開的人還是不多,多數人還是被楊小桃的特殊待遇給刺激了。
嫉妒的目光,尖酸的言語。
炙熱的目光,豔羨的言語。
卻無人相信她是靠實力的。
男女間不平等,表露無遺。
楊小桃直到今日看見這人山人海,才真正瞭解到醫術大賽究竟多受關注,究竟有多少人前來觀賽。
絳城的百姓來了大半,行走間有許多叫賣的販子,吆喝著要不要小吃瓜子,還有那些已經被淘汰掉的人,統統不捨得離開,這可是決賽呀!大夫們觀看別人的手法,學習別人的治療思路,會獲益不少的。百姓們則是圖個熱鬧,看完這個比賽,回去可有一段時間吹噓了。
還有一些有生意頭腦的人,將此次醫術大賽的熱門人選列印了出來,作為給大家去賭坊下注時的參考。
其實早在六七月份,五國各地的大夫們就陸陸續續的來到絳城了,他們聚集在一起討論醫術,去各大醫館拜訪學習,一時間真的熱鬧非凡。
可惜楊小桃一直處在深宮,沒有見識到這一景象,沒能和這些人探討學習,但也只是可惜,並不後悔,她有穆老頭親自教導,要做的就是鞏固知識,待到比試之後,還是會有很多機會和大家交流的。
今日能進到針灸第二輪的大夫有六十五人,不足百人。
醫術大賽從來都是寧缺毋濫,寧可入圍的人數不滿,也不要醫術尚未達標的人,這樣才能保證大賽的權威性,才能讓更多的人趨之若鶩,為了拿到頭銜,成為醫師,奮發學習醫術,爭個頭破血流。
所以今日大家就只差個名次之分了。
只要其他科目不是太差勁的話,在場眾人起碼是個玄醫無疑。
這也是為什麼楊小桃來的時候,雖然大家對她抱有懷疑,卻不敢明目張膽上去挑釁的原因。這小姑娘起碼是個玄醫,而自己是落選的,以後再見的時候,還得行禮,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但這只是那些沒有入選之人的想法,同樣進入了決賽,而且醫理的比試也成為前一百的人,自然不在此列。
楊小桃挑了一個視野絕佳,附近沒人的安靜位置坐了下來。
但入座後沒多久,就有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頭上的首飾摘下來都能開個首飾鋪,不像來比賽,反倒應當去選美的小姑娘,像個小孔雀一樣高傲的走到她們跟前,給身邊的丫頭使了個眼色。
同樣打扮的穿金戴銀的小丫頭昂起頭,用鼻孔對著楊小桃,尖聲說道:“你們快走一邊去,給我家小姐讓坐!”
楊小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嗯,是樸素了點,可她的衣料都是貢品,在陽光下都泛著絲絲光芒,再看看今天陪她來的五個丫頭,四個侍衛,怎麼看都不是好欺負的人吧?這個小孔雀是有多大的來頭,才敢叫她讓座?
心裡這麼想,楊小桃也就一臉的疑惑看向小孔雀一行人。
丫頭見楊小桃竟然毫無所動,自小跟著小孔雀身邊,誰見到她不喊一聲‘半夏姐姐’?她從沒有嘗試過有人挑釁自己的滋味,頓時就炸毛了,“你可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叫你讓座,你是聾了嗎!?”
不等楊小桃回答,‘我不知道你們小姐是誰,我沒有聾。’這種無聊的話語,
最是安靜的以詩‘啪’一個耳光打了過去,那丫頭竟然往左邊轉了幾圈,‘砰’一聲倒了在地上,一動不動。
“啊!!!殺人啦!!”小孔雀其中的一個小丫頭,沒有形象的尖叫出聲,引得好些人頻頻朝這邊張望。
“閉嘴!”小孔雀厲聲呵斥,瞪了以詩一眼,然後走到那丫頭跟前蹲下,細細檢視了翻,鬆了一口氣,不耐煩的說道:“別瞎叫,她只是暈了過去。”
她和幾個丫頭將人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