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好奇啊!為什麼原本判斷病症的大夫,還有二十位評判醫師都過來了,這心裡就像貓抓在撓撓似的……
可楊小桃身邊五個丫頭外加以武等四個護衛,將她包圍的密密實實,現場大多數人的身份都是平民百姓,也就沒有人敢上前去八卦,繼而開始猜測楊小桃的身份了。
少嘉禎現下也在比試場內觀察各參賽者的表現,他是晉國保和堂最年輕一代的傳人,在醫術方面很有天賦,一身的醫術是祖父少德明,少能醫手把手教會的,家族裡頭的人對他也十分看好。
少德明今日也是考官之一,他其實完全可以等到比試結束,晚上再回去問祖父到底發生了何事,這樣得到的訊息還更加完整全面。
但少嘉禎看到楊小桃剛剛的表現,此時根本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不解還有困惑等複雜感情,他需要馬上就獲得一個答案,否則如隔靴搔癢,實在難忍。
輕整衣袍,少嘉禎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在下少嘉禎,有事想請教姑娘,不知可否上前說話?”楊小桃身邊護衛嚴密,他只好隔著護衛大聲的詢問,他一動作,大家的議論聲驟然停止,轉而紛紛豎起耳朵,希望可以聽到點什麼。
因為行業限制,從醫的大多數年紀偏大,畢竟年紀大,代表經驗豐富,所以今日前來參賽的多數是中年男子,這麼一位青蔥少年非常顯眼,楊小桃一眼就認出他是方才那個晉國的飛龍三十六針傳人。
“讓他過來吧。”
少嘉禎一喜,向前了兩步,但走到可以談話的位置就停了下來,兩人相隔約一米,一點也不會唐突,站定後卻並沒有著急詢問自己心中最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而是先問了一個大家心中都疑惑的問題,“在下見到姑娘在比試場中的診斷結果,似乎與之前醫師判斷不一,但仍能參與比試,是否公玄醫判斷有誤?”
原來在上面的觀看比試的人,是這麼想的?
這可不妙!
楊小桃略為提高音量,迅速否認,“相信方才大家都可以看到,四十七號病患是一名十二歲的小少年,在一般情況下,孩童身體不適,作為大夫的都會詢問孩子親屬來確認病情。”
少嘉禎贊同的點頭,雖然楊小桃還沒說完,但他已經大約猜到是發生什麼事了。
楊小桃接下去的言論,也證實了他的猜想,“若病患是孩童的話,除了問病患本身,主要的還是問家屬,是因為孩子不一定能夠將自己的不舒服,正確的描述出來告訴大夫知曉,方才就是這樣的情況,四十七號病患因為其自身的原因,在公玄醫幫他看診的時候,沒有提及真正的病灶,這絕非是醫術上面的問題或爭執,只是記錄上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不管是大夫還是百姓都一臉恍然,紛紛贊同的點頭。
楊小桃解釋完剛剛騷亂的原因,少嘉禎迫不及待的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在下還想請教姑娘,若在沒有看錯的話,方才姑娘替四十七號病患施針時,根本沒有施展什麼了不起的針法,而是刺入四縫穴將人救了回來,接著又僅用數針便將人治好,但那時是比試,姑娘難道不知,如此一來,名次上面興許就會靠後許多了。”
楊小桃還以為剛剛公玄醫‘誤診’之事很嚴重,會牽扯很廣,所以少嘉禎才會貿然前來詢問,原來他在乎的是這個,虧她還以為這孩子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呢。
“方才少大夫,不也是舍繁求簡,緊緊六針就將病人治好了麼?我想我的原因是和你一樣的。”
少嘉禎聞言一臉的糾結,欲言又止。
楊小桃暗自嘆了口氣,這個年輕的少年心性是好的,但看來並沒有想的很清楚明白,可不能否認,這是一名好大夫,於是她開導道:“我的確掌握了一套……可以說是現今最厲害的針法,不是我自大,金針之法,起死回生也有可能做到,我想不會有人懷疑,可殺雞焉用宰牛刀?明明一個簡單的拒食症,針刺四縫穴便可,我如何能為了顯擺,為了取勝,為了凸顯自己的厲害,從而加重病人的痛苦?”
楊小桃這一番話簡直就說道少嘉禎心裡去了,他看向楊小桃的眼神,熠熠生輝,彷彿遇到了知己。
“金針之法現今只有三人才會,我便是其中之一,而師父教會我種種醫術,只因我也立志成為一名大夫,一名優秀的醫師,然,一名大夫,要做到最根本的,就是對症施藥,我只是做了最基本的東西而已,少大夫也一樣,不是嗎?”
楊小桃的音量沒有刻意放小,大家聽到金針之法的時候,瞬間肅然,又聽到只有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