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語疑惑得看著地形圖上的一個黑點，“這裡是哪裡？”怎麼沒有標註出來。
軒轅璃夜隨著她指的地方看過去。
果然，一滴墨水一樣的黑點兒畫在羊皮紙最角落的位置。
一點兒也不起眼。
“會不會是輪迴盤藏著的地方？”軒轅璃夜將羊皮紙上的地形又過目了一遍。
記得西門灃曾經說過，當年的輪迴盤是被西門端翼的父皇西門珽帶進皇陵的。
這樣一想，輪迴盤應該在西門珽的墓室之中才是。
“西門珽的墓室是在東南方的一間墓室之中，可是這裡，明明與那墓室的方向相反。”
“你的意思是故意掩人耳目？”
“有可能。”當然了，這只是軒轅璃夜的猜測，不管怎麼說，西門灃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一點不信。
鳳輕語接過地形圖，有些犯難，“那我們是要去這個位置，還是西門珽的墓室？”這兩個位置的方向完全相反，若是去了其中一個地方沒有輪迴盤他們需要繞過半個皇陵才能到另一個地方。
這座地下宮殿這麼大，繞半個的話估計得需要好幾天。
鳳輕語將羊皮紙捏在手中。
“娘子，我們去西門珽的墓室。”
“為何？”明明那個沒有標註的小地方才跟讓人生疑。軒轅璃夜卻說道，“當初西門珽若有心想要將輪迴盤藏起來，自然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安心，即使他已經死了。”
鳳輕語只是想了一下就點頭了，“那我們就去西門珽的墓室。”
她低頭看了一眼地形圖。
“我們的位置是在這裡，想要去墓室，先往南走。”她指了指南邊的方向，那邊正好有一條通道。
不過一路都太過漆黑，皇陵中空氣難以流通也不能點火把，而且容易引人耳目。
軒轅璃夜從懷裡拿出來一顆巨大的夜明珠，摟著鳳輕語往南走。
鳳輕語怔怔地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帶的夜明珠？”
“方才從牆上扣下來的。”
鳳輕語：“……。”
送葬的人走的那條主通道，一路的牆壁上每隔幾步就鑲嵌了一顆夜明珠。原來他是從牆壁上弄下來的。
兩人往前走，一條路看不到盡頭。
鳳輕語皺了一下鼻子。“設計皇陵的人腦洞真不是一般的大，看著大大小小的密室，錯綜複雜的小道，每一條道路每一間密室還都建造的一模一樣，一不小心就走岔了。”要不是他們手中有地形圖，任憑鳳輕語的記憶力再好也記不清這麼多條路。
“皇陵是埋葬皇帝的地方，皇帝臨死之前會將許多貴重物品帶進來，為防止盜墓賊人或是其他人來偷盜，皇陵自然要建造得錯綜複雜。”
鳳輕語不以為然，人都死了，帶那麼東西陪葬有什麼用，又帶不到陰曹地府。
她是理解不了這一點。
“娘子當心一些，前面的路越來越窄了。”
軒轅璃夜拉著她往自己懷裡攏了攏。
“嗯。”
軒轅璃夜的手放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舉著夜明珠，兩人緊貼著往前走。
鳳輕語的鼻子聞到一股特別的味道。
“等一下！”
她的手拉著軒轅璃夜的袖子，“我覺得這裡有些怪，璃夜，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泥的味道？”是那種沼澤地才會有的味道。
軒轅璃夜吸了一下鼻子，確實是。
鳳輕語從袖中摸出三枚銀針，向遠處的路射去。
銀針沒入地下很快消失不見。
“前面的地不是實的。”鳳輕語催動意念，將銀針收了回來，針尖上帶了些黏黏的東西，“前面好像是沼澤，又好像不是？”
沼澤地的泥應該不會泛著銀色的光。
軒轅璃夜也察覺到了前面的路有些不尋常。
“抱緊為夫。”他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然後將夜明珠放在她的手中，提氣越過地面，像前面飛去。
鳳輕語朝下看了一眼。
“是水銀！”
不知飛了多久，軒轅璃夜才落到地面，將鳳輕語放下來，問道，“水銀是什麼？”
“說白了，就是液態銀，有劇毒的。”鳳輕語解釋道。
她才想起軒轅璃夜那個時空裡是沒有水銀的。
軒轅璃夜點頭，看了一下四周，方才的路還越來越窄，這處地方倒是很寬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