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葬,你可知罪!”白小純話語剛剛說完,一聲冷哼從石臺上的宋家老祖口中傳出,聲音字字如天雷炸開,迴盪洞府,使得白小純這裡腦海轟鳴,震耳欲聾。
體內修為都在顫抖,似要被這聲音震碎,白小純面色蒼白,在他感覺,這一刻的宋家老祖,好似化作了怒海,而自己則是這怒海中的孤舟,隨時可以被毀滅淹沒。
他險些沒忍住,要去動念頭壓制對方的修為,好在這股衝動被壓下,想到之前宋君婉的話語,白小純難以分辨是真是假,可回憶與對方的點點滴滴,白小純一咬牙,在宋家老祖的威嚴下強行抬頭,直視宋家老祖。
“夜葬何罪之有!”白小純一字一字開口,露出一股鐵血與冷酷之意,身上的血氣更是散出一些,就連聲音也都冰冷下來。
“中鋒血子,只能在宋君婉與杜血梅之間產生,不管什麼意外,其他人成為血子,都要將身份歸還!”
“你獲得了不該屬於你的身份,老夫要將其收回,你可服氣。”宋家老祖淡淡開口。
“我夜葬對宗門更是忠心耿耿,立下無數功勞,區區血子身份,我若得不到也就罷了,既然得到,老祖說收就收,我夜葬反抗不了,可我……不服!”白小純忐忑緊張,可卻看出了一些端倪,對方若真的要收走自己的血子身份,根本就不用說這麼多廢話,直接滅殺就可以了。
而現在,卻說了這麼多,顯然對於自己的身份,這宋家老祖並非是要收走,另外最主要的,血子身份,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收走的,即便是自己死亡,想要誕生下一位血子,短時間怕是做不到。
否則的話,中峰也不可能這些年來,始終沒有血子出現。
想到這裡,白小純表面上越發擺出堅毅的樣子。
宋家老祖看了白小純一眼,冷哼一聲。
“君婉那丫頭,知道老夫的喜好,教了你不少事情麼。”
白小純眨了眨眼,沒有吱聲。
“夜葬,你可願拜老夫為義父,成為我的義子!”宋家老祖袖子一甩,從石臺上站起,淡淡開口,聲音卻更為轟鳴,在這洞府內炸開。
白小純心神震動,更是被宋家老祖如此直接的話語所震,抬頭時望著宋家老祖,儘管二人之間有著修為與年齡上的巨大差距,可白小純還是看出了這宋家老祖,說出這番話時,沒有惡意,而是真的看重自己。
他的心裡忽然有些觸動與複雜,沉默片刻後,向著宋家老祖,抱拳深深一拜。
“夜葬拜見義父!”
宋家老祖原本嚴肅的臉上,此刻露出一絲笑容,目中藏著白小純看不到的讚賞,實際上誰成為血子,對他來說不是特別的重要,重要的是……此人不但要對宋家親近,更是要有自己的骨氣。
血子,那是血溪宗的門面,掌握一峰之力,更是未來在戰爭中,起到極為作用之輩,這樣的人,才是血溪宗所需要的。
而夜葬這裡,他早就關注,無論是心性還是手段,都讓他滿意,尤其是丹道,更是驚人,讓他很是欣賞。
他唯獨不滿的,是夜葬的根基不夠,凡道築基,在他看來是軟肋之處,將會影響夜葬日後的發展。
“戰爭在即,你若能立下戰功,老夫出面與其他幾位商議,為你逆天改變,重塑靈海,雖做不到一步登天,可讓你以凡道結丹,還是有幾分把握。”
“一旦結丹,你就是血擘,未來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要看你個人的造化了,不過以你的氣運,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走出屬於你自己的道路。”宋家老祖神色緩和下來,語氣也柔和一些,右手抬起一揮,一個拳頭大小,紫色的燈籠,從他的袖口內飛出,漂浮在了白小純的面前。
“你既身為老夫的義子,此物送你防身,這是老夫當年的一件法器,可釋放血火,焚燒一切,堪比尋常結丹一擊之力。”
白小純望著面前這個紫色的燈籠,能看出這一定是宋家老祖的心愛之物,時常在手中溫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絕非凡品之物,甚至撲面而來的那種凌厲之感,讓白小純好似面對一團熊熊烈火。
而對方能把此物送給自己,顯然是真的將自己看成義子。
想到這裡,白小純得到寶物欣喜的同時,複雜也更多了。
“多謝義父!”白小純低頭,輕聲開口。
“你身為血子,可在祖峰開闢洞府,任意來往此地,又是老夫義子,準你隨時來拜見老夫,一些修為上的事情,若有不懂,老夫為你解答。”宋家老祖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更為明顯了一些,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