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發現自己準備的手段,居然沒用,哪怕這是上古時期的一塊算骨,可居然也都無法破開這陣法,在這整個靈溪宗內的陣法,極為恐怖,形成干擾,阻止一切推衍計算。
再算下去,必定反噬,甚至會瞬間耗費所有心神,直接枯死,他不敢繼續取算,正要放棄時,忽然目光一閃,掃了眼不遠處看熱鬧的白小純。
內心殺意起伏,神運算元退後一步,抱拳向著宋君婉一拜。
“夜葬師弟在路上曾說,上知星空,下知黃泉,揮揮衣袖,方圓萬里皆在心中,此地香雲山白小純的洞府,我神運算元自嘆不如,算不出來,讓他來算吧,想必以夜葬師弟的推衍仙法,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算出。”
“是不是啊,夜葬師弟。”神運算元冷眼看向白小純。
白小純懵了,他方才正在看熱鬧,沒想到這無恥的神運算元,自己算不出來,居然將自己拉進去,且明顯神運算元方才又是蒼白,又是冷汗,可見這推衍不但艱難,更有危險。
許媚香等人心神微動,齊齊看向白小純,周心琪也冷冷的掃了一眼,隨著靈溪宗眾人的目光凝聚,血溪宗眾人,也都紛紛看去。
宋君婉皺起眉頭,正要開口時,神運算元冷笑,再次傳出話語。
“夜葬師弟,路上你可以說了,知曉一切方圓萬里之事,怎麼?如今卻不敢算了?莫非你與我說的那些,都是在吹噓?你若能算出,我神運算元甘拜下風,從此對你夜葬,俯首稱臣!”神運算元話語一出,四周一片寂靜。
靈溪宗樂的去看血溪宗修士間的不合,尤其是夜葬與神運算元,名氣都不小,二人不合,對靈溪宗而言是好事。
至於血溪宗的弟子,對於白小純這裡也都樂意看其出醜,尤其是神運算元都說下如此話語,他們自然不會出言。
宋君婉眯起雙眼,神運算元的行為,讓她惱怒,此刻目中已有寒芒。
白小純一看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他眨了眨眼,覺得自己的洞府,自己能不知道麼,帶人看看也無所謂,反正裡面什麼都沒有,而且記得早就坍塌了。
於是白小純傲然的抬起下巴,輕蔑的掃了眼神運算元,乾咳一聲,走出幾步,引動眾人目光後,他淡淡開口。
“也罷,原本我夜葬想要低調,不欲在這裡露出自己的真實本領,因為我知道,一旦我露出了真正的本領,一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既然你神運算元許下如此重諾,好,我算給你看!”白小純袖子一甩,目中露出強烈的光芒,整個人在這一刻,氣勢轟然爆發。
隨著爆發,他頭髮飛揚,沒有掐指,沒有唸唸有詞,而是雙目閉合,雙手抬起,彷彿正在溝通天地,與這整個世界融合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神運算元冷笑,覺得白小純裝神弄鬼。
“我沒有察覺絲毫的波動,看你如何去算!”
時間一息息過去,很快的,就過去了二十息的時間,就在神運算元越發冷笑時,在這四周眾人驚疑時,突然的,白小純雙眼驀然睜開,目中露出奇異之芒,右手抬起,一指遠方。
“跟我走!”說著,他當先一步走出,直奔所指的地方,眾人在後跟隨,很快的,就到了一處碎石區域,白小純一指那裡。
“白小純的洞府,就在這裡!”白小純傲然開口,言辭斬釘截鐵,似乎無比確定。
“笑話,這裡一片廢墟,會是白小純的洞府?”神運算元譏笑起來,可正笑著,突然覺得不對勁,看向靈溪宗眾人時,他猛的睜大了眼。
周心琪目瞪口呆,許媚香倒吸口氣,張大胖更是身體一震,還有四周其他的靈溪宗弟子,一個個呼吸急促,齊齊看向白小純,目中露出難以形容的光芒,這光芒裡,有震驚,有駭然,也有……覺得這夜葬深不可測!
尤其是周心琪與許媚香,她們知道有陣法存在,可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強悍到了這種程度,無視陣法,直接算出。
血溪宗的眾人,眼看靈溪宗修士的神情,頓時明白夜葬算的絲毫沒錯,一個個心神狂震,補天術,雖很多血溪宗弟子都學過,可僅僅是皮毛而已,很少有人如神運算元那樣去研究,可如今,夜葬這裡,居然直接碾壓神運算元,這一幕,讓眾人心神一跳。
宋君婉也呆了一下,看向白小純時,目中的神采更多,她也沒想到,白小純居然真的能算出。
神運算元身體一顫,無法置信,整個人都傻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