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劇烈波動,尤其是在那把煉靈了十次的天角劍,刺在雄城陣法的瞬間,隨著銀芒的閃耀,陣法剎那扭曲更為強烈,甚至隱隱整個大陣都搖晃起來,雖沒有崩潰,可卻損耗了不少的陣法靈力。
與此同時,靈血二宗的老祖以及金丹,還有大量的築基眾人,圍繞陣法,展開全力,不斷轟鳴。
白小純氣急敗壞,此刻也一衝而出,不斷釋放自身血氣,使得血溪宗的修士,一個個戰力始終保持巔峰,一旁的鐵蛋也帶著怒意,仰頭咆哮時,王獸的氣息擴散,無數戰獸瘋狂,爭先恐後的撞向陣法。
魔頭,煉屍,血劍,紫鼎,這一切……使得整個戰場,直接就到了最激烈的程度,尤其是……蒼穹轟鳴,靈溪宗第九山……驟然降臨後,大地顫抖,山脈出現了碎裂!
血雲更是擴散開來,彷彿無孔不入,直接將這山脈與雄城,渲染成了赤色,且在這雄城後方,丹溪宗的那些殘存之力,也全力爆發,不斷地攻擊陣法,使得玄溪宗前後受敵,整個山脈都在坍塌,陣法更是首次出現了……收縮!
似乎若不收縮,根本就無法堅持下去,唯有減少範圍,換來穩固。
“玄溪宗……不需要等你們的底蘊先出了,老夫倒要看看,面對我血溪宗的底蘊之力,你們能否繼續埋葬底蘊!”血溪宗的始祖,面色陰沉,方才白小純生死危機,讓他很是緊張,更有憤怒。
作為血溪宗內唯一的一個元嬰大圓滿的修士,他的怒火,能承受之人,也只有靈溪宗的一代老祖以及玄溪宗的赤魂老祖。
他們三人,都是元嬰大圓滿,比之其他元嬰修士,強悍太多。
此刻血溪宗始祖右手掐訣,向著天空一指,驀然開口,聲音如天雷轟鳴八方。
“血溪夜偶!”
幾乎在血溪宗始祖開口的瞬間,突然的,整個蒼穹轟鳴,一道紅色的閃電,憑空出現,劃破天際,彷彿將虛空撕開了一道缺口,露出了裡面一個……詭異的稻草人!
有桀桀的笑聲,從天空傳來,這稻草人帶著邪異的笑容,目中露出莫名的紅芒,兩隻手分別拿著一張人皮以及一杆秤,在出現的瞬間,一股驚人的威壓,轟然擴散,降臨整個大地。
僅僅是威壓,就立刻讓雄城的陣法,強烈的顫抖,彷彿承受不住要崩潰開來。
血溪宗的修士全部深吸口氣,目中露出振奮之芒,那正是他們血溪宗的……底蘊之力!!
底蘊,一個宗門的根本!
閃電轟鳴,整個天空在這一刻,無數紅色的雷霆,連串的劃過時,那稻草人一瞬消失,出現時,赫然在了雄城陣法外,右手抬起,那桿秤在它手中,無限的放大時,秤盤內,赫然出現了一幕虛影。
這虛影仔細一看,居然是這大地上整條山脈以及雄城的縮影!
與此同時,秤砣順著秤桿移動,如在調整,彷彿要去稱量一下……這山脈,這雄城的重量!
地面顫抖,山脈崩潰,雄城搖晃,陣法出現碎裂的痕跡,似乎,真的有一杆天地大秤,在稱量此城!
一旦稱量結束,似乎整個山脈雄城,都將在瞬間,灰飛煙滅!
白小純倒吸口氣,看著這一幕,看著那詭異的稻草人,看著顫抖的山脈雄城,他忽然發現,與這些底蘊之寶比較,恐怕就連老祖,也都微不足道。
“這就是底蘊……那麼我靈溪宗的底蘊,又是什麼?”白小純正心神震動時,玄溪宗內的幾個老祖,全部神色凝重,赤魂老祖雙眼一閃,右手突然抬起,向著地面狠狠一拍。
轟的一聲,大地顫抖,無數碎石被震起,一座祭壇,赫然在這震動中,從雄城中心的廣場內,拔地而起!
“天尊香!”赤魂老祖大吼一聲,隨著吼聲的迴盪,那升起的祭壇中,突然的露出了一根……只有拇指大小的……黑色的香!
此香帶著滄桑,更有無盡歲月之感,彷彿存在了太久太久,而且很明顯的,被用過數次,如今所剩不多……
在出現後,自行燃燒,釋放出一絲絲青色的煙嫋,穿透陣法,直奔天空而去,在半空中,這菸絲竟勾勒出了一個虛幻的身影!
這身影剛一出現,稻草人雙眼赤色光芒猛的強烈,立刻看了過去,幾乎在它看去的剎那,這身影驟然凝實,居然化作了一個修士!
這修士,看起來是一箇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道袍,帶著道冠,整個人仙風道骨,更有一股出塵的飄逸之氣,在身上明顯散出,此刻雙眼驀然開闔,綻出精芒後,他身上的氣勢,直接爆發開來,彷彿與這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