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他攤上李衛國這麼個東家呢。
主要是李衛國對這時候國營單位的信譽還是信得過的,難道人家這裡還能賣假畫咋滴?
於是他直接領著經理和營業部的財會人員去銀行,完成轉賬。
營業部方面,還特意找了兩輛大卡車,跑了好幾趟,把一個個裝著字畫的樟木箱,給運到李衛國的店鋪。
這下可把那二爺給愁壞了,他這屬於幸福的煩惱:這麼多字畫,都沒地方放啊。
尤其是字畫這東西,又怕潮又怕蟲噬鼠咬,最費功夫保養了。
“找那位趙主任問問,附近哪還有出售四合院的,最好是大一點的,買下來就完事。”李衛國就負責掏錢,剩下的事情,就不歸他管了。
那二爺就看不慣他這種小人得志的做派,氣哼哼地說道:“你小子別狂,有本事,你把早些年被搶到海外的那些寶貝全都弄回來,我管你叫爺都成!”
李衛國哈哈大笑:“二爺,到時候你別後悔就成。”
爺倆正打嘴仗呢,就看到外面進來一個人,瞧著屋子裡院子裡堆積如山的箱子,也愣了一下:“你們這是改行賣木箱子了?”
“張大哥,快點請坐。”李衛國連忙把張誠讓到自己的屋裡,也就這屋還有坐的地方。
給張誠倒了一杯水,李衛國知道,張誠這種特殊部門的人登門,肯定是有事。
在知道這些箱子裡裝的都是字畫之後,張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反正李衛國有錢,愛咋遭就咋遭吧。
很快張誠就說明來意,竟然與春晚有關,原來頭蓋骨化石失而復得,這個訊息一直沒有對外公佈,上面覺得,正好利用春晚這個平臺,在除夕之夜,向國人宣佈這個好訊息。
而李衛國作為當事人,貢獻最大,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這可是在全國人民面前露臉的絕佳機會,可以確定,李衛國這張面孔如果出現,肯定會被觀眾所銘記。
可是李衛國卻搖搖頭:“張哥,我還是別上了,能在背後默默做點貢獻就好,拋頭露面就不必了。”
張誠的目光頗有深意地望向李衛國,來的時候,他也猜到這種可能。
可是李衛國年紀輕輕,就能輕易放棄名利的巨大誘惑,還是叫他心生敬佩。
“好,我會向上面彙報,尊重你的選擇。”張誠滿眼欣賞地望著李衛國,覺得這個年輕人有前途,跟他一樣,都喜歡幕後工作。
李衛國樂呵呵地接過話茬:“張大哥,先別急,我不想上春晚,能不能找個人替我上。”
說著他就把葛衛紅叫過來:“這丫頭唱歌唱得不錯,能不能給個機會?”
葛衛紅看到張誠那張撲克臉,還真有點緊張,絞著手指叫了一聲:“張大哥好。”
“老張,你就幫幫忙,這丫頭就樂意唱歌,衛紅,你唱一個。”田大貴也跟著幫腔。
張誠連連擺手:“唱就不必了,我也不懂,不過我會跟組織者提一下的,至於能不能選上,那我就說了不算嘍。”
說了不算才怪呢,李衛國當然知道,只要張誠能提議,那基本就板上釘釘了,於是呵呵兩聲:“那就謝謝張大哥,正好一會兒留下吃飯,我們剛從老家帶回來不少山貨呢。”
張誠思考了片刻,然後也點點頭,同意留下來吃飯。
這就證明,他已經把李衛國當成朋友,如果純粹是公事的話,他是肯定不會隨便就吃飯的。
於是李衛國也下廚幫忙,撈的大米飯,拾掇出來四個小菜,大夥聚在一桌,田大貴還開了一瓶茅臺,可惜張誠滴酒不沾,只能老田和那二爺兩個喝。
那二爺也美滋滋的,雖然接下來他的任務量跟山似的,可是架不住心情舒暢啊。
以前連二鍋頭都喝不上流兒,現在天天都是茅臺。
既然張誠不喝酒,李衛國就叫葛衛紅給他盛了一碗大米飯:“張大哥,這是我們自己種的知青稻,出口南韓,都是兩塊錢一斤。”
張誠嚐了一口,也連連點頭,這米吃著真香,難怪能賣這麼貴呢。
葛衛紅也放開了,又給張誠夾了一根蘑菇:“張大哥,你嚐嚐山裡的蘑菇,我在那插隊的時候,最喜歡採蘑菇了。”
於是李衛國也在旁邊說起當年的趣事,飯桌上其樂融融。
葛衛紅還即興唱起了《採蘑菇的小姑娘》這歌,真別說,吃著蘑菇聽著歌,張誠都覺得真不錯。
吃完飯,張誠又給李衛國帶來一個好訊息:“國子,你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