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關心的話,但落在袁錫舟耳朵裡就不是了。
他的女朋友,方正以什麼立場來跟他說這些,彷彿是他託付給自己照顧一樣。
不爽的袁錫舟沒有剋制眼底的冷意,強勢的攬過丁姝元:“我的女朋友我自然會照顧好,就不勞方總費心了。”
方正似是不知道他突如其來的敵意是哪兒來的,怕袁錫舟誤會什麼,又不好多說,只笑說:“那是自然,是我言詞欠妥,袁總不要介意。”
他的眼睛裡卻透著擔心,擔心袁錫舟會遷怒丁姝元。
袁錫舟眼睛又不瞎,看的惱火。
他忍下火氣,對方正道:“我們走了,方總你忙。”
道別過後,袁錫舟將丁姝元扶到他開來的轎車副駕上。
在旁邊的顧炎卻是沒人理會,氣的顧炎控制不住表情。
怕在大家面前丟人,顧炎也不好說兒子匆忙離開。
上了車之後,嶽紅察覺到氛圍的詭異,沒有說話,偏偏王牧林這根木頭什麼也沒感覺。
“幸虧錫舟你來了,不然我們今天還得找代駕,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袁錫舟淡淡的嗯了一聲,沒什麼說話的想法,王牧林還以為是酒店的事讓他擔心,問了幾句,被嶽紅給制止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王牧林不明所以,但還是閉嘴,隊友這麼做肯定有原因。
本來上車被汽油味燻的不想說話的丁姝元聞言打起精神,關心袁錫舟在公安局這一天怎麼樣。
“難受就別說話,好好休息。”
丁姝元剛撐起的腦袋又靠在了座位上,閉上眼防暈車。
不知不覺中,她就睡著了,沒看到袁錫舟扭頭看她的複雜眼神。
丁姝元甚至一覺睡到了天亮,袁錫舟已經出門。
嶽紅準備好早飯,招呼丁姝元吃飯。
“他這麼早就出去了?”丁姝元看著七點半的時間震驚。
從袁錫舟回來,他們還沒好好說過話。
“應該是在忙酒店的事。”嶽紅猜測。
昨天回來之後,袁錫舟把丁姝元送回房間,然後就在書房待了好幾個小時,肯定是在想解決辦法。
丁姝元理解的點點頭:“他肯定也頭大。”
喝了嶽紅準備的魚片粥,丁姝元連連誇讚她的好手藝,然後說起正事。
現在袁錫舟回來了,酒店的事也穩住了,現在就要繼續為酒店重新開業努力,希望就在眼前。
“那個徐經理老婆收到的贓款是誰給他的?會計真的沒有和其他人勾結,沒有收受賄賂?”
“徐經理老婆收到的錢查出來了,是蘇青舅媽的弟弟辦的,受蘇青指揮,但會計那邊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查到是誰指使他改換賬目,一切看起來都跟他自己主動所為。”
而作為一個打工人,他沒理由費力不討好,只能是老闆讓他這麼幹。
尤其是袁錫舟對他有知遇之恩的情況下,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朝他伸出一把手,救他於水火。
這樣的人不管在誰看來,都應該是不會害袁錫舟。
不過丁姝元始終記得出事那天,會計和徐經理站在一起,還一副心虛的樣子。
“有沒有可能他被人給催眠了?”這是丁姝元一個大膽的猜測。
畢竟按照調查來看會計是個沉穩的人,人品信的過。
又沒有足夠的利益驅使,會計沒道理賣了袁錫舟。
因為會計是塊硬骨頭,所以逼得蘇家找人控制了會計的大腦。
而能做出這件事的人,丁姝元目前就是他們一直找不見的張其佐。
王牧林點頭:“有這個可能,張其佐當時逃竄的方向就是京市,但快到了京市的時候他人消失了,目前蘇家人身邊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他有作案動機,但他們怎麼聯絡?”
接不到指令,張其佐也無法執行命令。
嶽紅白了他一眼:“非得是張其佐跑了之後才接到控制會計的命令?說不定他們很早就控制了會計。”
王牧林頭腦線上:“而這個時間一定不會太早,又在張其佐去金州村之前。”
丁姝元默默聽著,理清了思路,但還有疑問,這個問題只有袁錫舟自己知道。
會計究竟知不知道賬目有備份的事,如果不知道還好說,知道的話會計為什麼沒說。
如果會計知道備份賬目的存在有人精神控制他的猜測也就不成立,會計的所作所為就又成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