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伊堅決不承認左皓是方正的兒子,似乎真的就是方太太在無理取鬧。
方太太都差點動搖了,可看著左皓的小臉,她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
就在左月伊要用精神力控制方太太,讓她忘記這件事的時候,左皓突然問:“他真的不是我爸爸嗎?”
他對方正有種天然的親近,一直渴望想要個父親的他, 覺得如果是方正的話,那就太好了。
可媽媽又說不是,他好失望啊,真的不是嗎?
左月伊被兒子這種擔心她說不的眼神給弄的心裡一亂,想起了自己。
自己曾經也想知道父親是誰,總問媽媽爸爸是誰,他去了哪兒,什麼時候來看她?
明明爸爸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媽媽卻總是否認,等她有了異能,她才知道七八歲後偶爾出現在媽媽身邊的男人是自己的爸爸。
那種複雜,甚至帶著一點恨意的情緒,她記憶猶新。
如果她否認了,兒子到時候知道真相會不會也恨她?
以己度人,左月伊一時間開不了口。
也因為分神,她沒注意到東青大媽帶著鄰居回來。
方太太不屑道:“你兒子問你呢,我丈夫究竟是不是他爸爸,還是他就是個沒人要的雜種?”
“你?!”左月伊的怒火被點燃,對方太太動了殺心。
就算方太太家世厲害,但她不該不把她放在眼裡,千里迢迢跑來這裡挑釁威脅她。
“什麼?這小雜種竟然是你跟有婦之夫生的?你怎麼對得起我兒子!”
東青大媽在門外聽到這對話,被鄰居鄉親們看著臉色掛不住,當即就衝了進去對左月伊又打又罵,活像左月伊給李旭維戴了綠帽子一樣。
她對左月伊本來就談不上喜歡,現在對這種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更是恨不能打死了事。
丟了這麼大的人, 他們家還怎麼在金州村立足。
去死吧!
這種兒媳婦她可要不起。
左月伊被打了兩下,不堪忍受,當即就要對東青大媽用異能,結果左皓護著她的時候被推倒,骨頭都變形了。
左月伊忍不了,反手一巴掌,打的東青大媽不敢說話,左月伊的眼神太嚇人了。
左月伊不經意的一個眼神掃到鄰居鄉親們,被這個看了會讓人做噩夢的眼神注視,他們嗷的一聲跑開了。
左月伊想要上前阻攔處理了他們的記憶,但卻被方太太拉住。
“你急什麼,敢做還怕人說嗎。”方太太笑吟吟的,就是要讓左月伊不痛快。
別人不讓她痛快了,那大家都別想痛快。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方正會殺了你!”左月伊氣急敗壞,三兩下扭開方太太的胳膊。
企圖做些挽救。
訊息一定不能傳出去,不然他們就玩完了。
肉體上的疼痛讓方太太的臉色變了,可她還帶了人, 忍著劇痛, 讓她從劉家帶來的保鏢攔住左月伊。
但左月伊是誰,她是單槍匹馬能在異能隊包圍圈下逃離的人, 那些劉家找來的人當然攔不住她。
七零八落的保鏢,讓方太太驚愕,怎麼會,左月伊到底是什麼來頭?
方太太雖然和方正結婚多年,但對他暗地裡做的事半點也不清楚,不然的話她不會這麼衝動。
以為帶幾個保鏢來就行。
東青大媽更是吭都不敢吭一聲,縮在角落裡不想讓左月伊發現。
她以為好欺負的兒媳婦結果卻是一頭猛虎,五大三粗的男人,她說放倒就放倒,跟玩一樣。
她欺負過左月伊那麼多次,左月伊會不會哪一天無聲無息的弄死她?
越想越怕的東青大媽,深秋季節裡流了一頭冷汗。
攔不住是真的攔不住,但這點時間也足夠那些人跑出去,將事情發酵。
現在除非左月伊將整個村子的人記憶消除,否則必然會暴露。
且不說丁姝元離開後,老鷹島的人隔三差五就會過來,恰好今天就是他們過來的日子,而且她右眼皮一直跳,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
多年來的經驗告訴她,這個時候她得儘快撤離。
左月伊是個果斷的人,走出去沒兩步,她就又走了回去,抱起傷了胳膊的兒子往外走。
“你去哪兒?”本來已經有些怯了的方太太見狀立刻叫住她,以為她是想逃。
左月伊確實要逃,腳步一點不停:“你好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