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暴狗哥很能打,但遇到這種會功夫的高手,他的原則還是能避就避,現在暴狗哥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在陳友亮面前遮掩一下,別讓這小子看到他的慫樣,另外得趕緊想辦法擺脫身邊這兩隻操蛋狗。
這邊陳友亮千辛萬苦停了十幾遍總算停好了車子,下車卻發現後排那群小弟依舊遲遲沒有下車,於是納悶的走過去喊道:“你們幾個沒坐過車啊?還不趕緊下來吃飯,真特麼是一群廢物!”
“亮哥,這車裡實在太擠了,我根本使不上力氣開門啊!”只聽車門裡面的胖球兒痛苦的哀嚎道。
他們本來在上車的時候就擠成了一團,而暴狗哥開車又十分兇猛,完全不顧後排的情況,結果那些人全被晃得顛三倒四,疊在一起扭成了麻花狀,都快喘不上氣了。
陳友亮上前抓住門把手一使勁開啟車門,一臉愕然的看到胖球兒先從裡面皮球似的“彈”了出來,緊接著是另外幾個小弟也跟著跌跌撞撞的“滾”下了車,就沒一個是正常走下來的。
這些人好不容易脫離被擠壓的狀態,迫不及待的支著雙腿站在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行了,少吸兩口會死啊?快點跟我進去,暴狗哥還等著呢!”陳友亮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帶著小弟準備往飯館裡走。
還沒走上兩步,陳友亮忽然聽到不遠處隱隱傳來了暴狗哥有些悽慘的聲音:“亮子……嘔……過來幫我一把……嘔嘔……”
陳友亮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納悶的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不遠處的泔水桶裡顫顫巍巍的伸出了一隻手,在朝他這邊不停的搖晃著,頓時驚得他目瞪口呆,還以為大白天的見了鬼了!
“你還愣在那裡幹雞毛啊?奶奶的趕緊過來!”暴狗哥的腦袋在泔水裡時起時落,抬起來的時候往外吐著泔水,結果落下去又喝了一口,嗆得他連苦膽都快吐出來了,氣急敗壞的對陳友亮等人喊道。
“好好,我這就過來!”陳友亮這才醒悟過來,心急火燎的一路小跑到了泔水桶旁,捏住鼻子往裡看去。
只見暴狗哥整個人都卡在了泔水桶裡,只有手和頭能小幅度活動,另外一邊還有幾隻野狗在不停亂吠,其中兩隻不知道是不是瘋了,居然死死的咬住暴狗哥的胳膊不放。
暴狗哥為了不沉底淹死,勉力用雙手支撐著泔水桶的桶沿,想要把頭冒出來,偏偏那兩隻野狗咬得老狠了,導致暴狗哥的胳膊不停亂動,結果他的身軀就在桶裡若隱若現,像一葉漂浮的小舟似的。
“你特麼還傻站著搞毛啊……嘔……快把我弄出去!”暴狗哥見陳友亮愣在那裡不動,頓時急得大聲催促道,結果又吃了一嘴泔水。
“胖球兒、虎子!你們兩個去驅散野狗,尤其是這兩隻瘋了的,再咬下去暴狗哥就要被咬死了!”陳友亮也害怕被咬,於是轉身吩咐道。
“哎呀,那暴狗哥就變成死狗哥了呀!”虎子一聽陳友亮這話,立刻撓了撓腦袋一臉憂傷的嘆道:“可是暴狗不是最厲害的狗嗎?怎麼還打不過野狗?”
“我去,你特麼廢什麼話呢?趕緊上啊!”陳友亮氣得不行,怒氣衝衝的斥道,心想這虎子真他孃的虎比一個,要是讓暴狗哥聽到肯定要把這小子給削死!
“亮哥,我們……我們手裡沒個傢伙也不敢上呀!萬一也被狗咬了,得狂犬病怎麼辦?”胖球兒苦著臉說道。
其他小弟也膽怯的點了點頭,畢竟這些野狗看上去都挺兇狠的,就這麼上去肯定要被咬一頓!
“媽了個蛋的,沒傢伙你們不會找嗎?怕被咬就拿工具啊!那邊牆角就有了,還用亮哥教你們嗎?要不亮哥乾脆當你爹,手把手教你們好不好啊?”陳友亮指著牆角擺放的一堆廢棄木料,沒好氣的罵道。
胖球兒這才恍然大悟,招呼上虎子和其他幾個小弟,跑過去操起木棍就向野狗衝去,由於大家都害怕被咬,所以距離拉得很遠,小心翼翼的驅趕了半天,那些野狗又狠命的咬了幾口,才被害怕離去。
陳友亮屏住呼吸忍著餿味,拽住了暴狗哥的手臂將他從泔水桶裡拽了出來,苦著臉問道:“暴狗哥,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先進飯店裡佔個位置嗎?為什麼會進泔水桶裡?”
“走走走,咱們趕緊走!上車先離開這裡再說!”暴狗哥沒有回答陳友亮的問題,而是匆忙一揮手,也顧不上手臂傳來的劇痛,快速向破面包車衝去。
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陳友亮還是帶著一群小弟跟了上去,這些小弟頓時叫苦連天,他們才剛從擁擠不堪的後車廂解脫出來,結果這連一口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