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奎握著拳頭,骨骼咯吱咯吱響徹不停。
“劉長河,你還我義弟命來!”
暴怒的咆哮一聲,焚天旗呼的一聲揮了出去。
剎那間,天空都變了顏色,漫天雲霧被蒸發殆盡,火紅色一片完全遮蓋了整座山峰。
這是一面巨大的紅布,紅布堅不可摧,散發出無盡威壓,壓得山峰都忍不住晃動起來。
眾人心驚肉跳,焚天旗實在太變態了,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這要是被裹著,縱是武帝巔峰高手,也絕對不好脫身。
劉長河皺了皺眉,不敢怠慢,蛟龍珠綻放出一道道耀眼藍光,漫天的水龍衝向紅布,猛力的撞擊著。
可是水龍撞在紅布之上,卻是如同撞在了棉花上,啵的一聲化為了一灘灘水漬,落了下來。
“怎麼可能?!蛟龍珠和焚天旗是一個級別的聖器,怎麼可能打不過?”
劉長河不解,心中的不祥感愈發強烈。
“哼,實力不濟,單靠寶物就能勝得過老夫麼?義弟,你等著,義兄現在就給你報仇!”
邱天奎眼中閃過一抹晶瑩,明顯與死去的黃天成關係甚好。
“唰!”
紅布壓下,將劉長河裹在了裡面,緊接著,裡面便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啊啊啊!我不服,我不服啊!”
不甘的怒吼聲傳出,紅布里的劉長河奮力掙扎,可是卻怎麼也掙不破紅布的束縛。
“給我焚!”
邱天奎伸手一招,紅布再度變成了一面旗幟,而旗幟之上,赫然有一個人影被燒的漆黑,正是被困其中的劉長河。
眾人倒吸一口寒氣,焚天旗的可怕遠遠超出了眾人的想象。
爆發出的威勢,即便是同等級的蛟龍珠也是無法媲美。
這一點,楚楠很是不解。
但原因恐怕就像邱天奎所說的那樣,蛟龍珠之所以不是焚天旗的對手,並不是寶物不行,而是操作的人不行。
如果劉長河和邱天奎實力相當,那勝負就不好說了,但很可惜,劉長河沒這個證明的機會了。
很快,旗幟上的人影徹底化成了廢話,一顆湛藍色的珠子從旗幟中飛出,落在了邱天奎的掌心。
邱天奎渾濁的眼眸裡流下了一滴傷心的淚水。
“義弟,你可以瞑目了!”
邱天奎嘆了口氣,將蛟龍珠收好,掃視了眼外門眾人。
“你們還有誰不服麼?”
外門眾人沒有一個敢回話,見識到了邱天奎的狠辣,是個人都知道這時候開口,無異於往槍口上撞。
但是,楚楠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邁出了一步:“邱長老,首先祝賀你為義弟報了血海深仇,但是,我外門的人同樣是人,他們對我而言,和你義弟沒有任何區別,你若是繼續那我外門的人不當人看,那我就是死,也不會看著你內門的人欺負我外門的人!”
“小子,你什麼意思?你算哪根蔥啊?有何資格和老夫說話?”
邱天奎凝眸注視楚楠,還真沒想到一個外門雜役,敢這個時候站出來。
楚楠面不改色:“沒什麼意思,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同樣是人,我們外門的人不惹事,但我們絕不怕事,不拿我們當人看,就是死也必須保留尊嚴!”
話到最後,楚楠語氣十分強硬,連內門眾人都看呆了,覺得楚楠好像腦袋被門擠了。
“要尊嚴?你們配麼?”
邱天奎冷笑。
“憑什麼不配?”
正在此時,所有外門雜役全都向前一步,站在了楚楠身後。
邱天奎瞳孔微縮,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片刻後才連說了三個好字。
“你小子夠硬氣,老夫很喜歡,不過想要人瞧得起,可不是骨頭硬就可以的,拳頭硬才是王道!”
邱天奎看向楚楠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當了內門長老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外門弟子當面喝問。
而且這個外門弟子,居然能讓這麼多人站在他身後支援他,這一點,邱天奎很是感觸。
“沒錯,拳頭硬才是王道,總有一天,我外門雜役會讓這裡所有人刮目相看,我楚楠說到做到!”
楚楠笑了笑,看出邱天奎沒有那麼生氣了,心裡頓時放鬆下來。
“好,老夫等著,如果你小子做到了,我內門不但不欺負你們,還尊重你們,以後你們說啥就是啥,老夫肯定沒有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