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習慣,他的個人素質在危難中得到了提高。
柳亞男給我買了一個白色的口罩,她笑著說,鬼子來了,你戴上這個真像“731”部隊的生化兵。我把口罩放在嘴上比畫了一下,說,我咋感覺這頗像你們女孩身上的某些小件衣服兒呀!連名字都只不過一字之差。結果,我的不恰當比喻立刻遭來一頓拳打腳踢,好在心靈上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創傷,我欣然接受了這個口罩。
白慧慧也給我買了一個口罩,不過是紅色的。她告訴我說,這是為你專門挑選的,戴上去就像蜘蛛俠一樣,既神氣又威武。我問她,那你戴什麼顏色的?她說,白色的。我又問,你讓我戴紅色的,為什麼你卻戴白色的?她說,我裡面的貼身內衣就是紅色的,而嘴上再戴紅色的,從藝術的角度上來講,容易造成審美疲勞。我聽後,差點兒昏過去。不過,我還是面帶微笑的接受了這份沉甸甸的禮物,畢竟這裡面滲透著愛情的纖維。
對於這兩個不同口罩的分配問題,我花費了一番工夫去思考。權衡之後,我決定兩個口罩一起戴,對病毒進行雙重過濾。如果去見白慧慧的話,我就把紅色的口罩戴在外面,白色口罩戴在裡面。而去見柳亞男的時候,再將口罩的位置顛倒一下。這樣就達到了和諧,統一。此方法在後來的實戰中,反映良好,屢試不爽。
白慧慧每天都給我發簡訊,提醒我及時去量體溫;柳亞男有時候也給我發一些祝福關心之類的小資訊,其中有一次,她還給我發來了一副對付“非典”的藥方:“大蒜二頭,大蔥三根,搗碎後,與臭豆腐四塊,溫水調和至粥樣。一半內服,一半外敷於雙面頰,為自己製造一個約十平米的隔離區。”這個藥方沒有被我採用,我怕殺傷力過大,自己把持不住而造成宿舍局面的混亂。
自從學校被封閉以後,我們與外界的聯絡漸漸被掐斷了,校外燒烤店的養肉串的香味兒再也聞不見了。偶爾出去一次,還得去辦公室向輔導員請示,請示之後,再拿著輔導員寫的批條去找系主任簽字蓋章。整個過程十分繁瑣,來來回回要折騰好長時間。一時間,校園裡怨聲載道。與此同時,學校商店的各類東西也紛紛漲價,大發國難財,就連平時無人問津的茶雞蛋都由五角漲到了七角。儘管商家無道,但幾乎所有商品還是供不應求。
有一天,我和梁一實在憋不下去了,決定出去透透風,順便吃點兒羊肉串補充營養。
來到辦公室,郝美麗正在和幾個學生談話,氣氛並不熱烈,內容也是關於“非典”的。
“呆在學校不好嗎?為什麼總是想往外面跑?”郝美麗問其中的一個學生。
“著急啊!”那學生用濃重的地方方言答道。
我們都低著頭竊笑,因為這小子把“著急”和“召妓”的發音混淆在了一起,聽起來別有一番情趣。
“為什麼?”郝美麗追問道。
“解悶兒!”那學生的語言一直比較精簡。
“啊!召妓就能解悶嗎?你就不怕染上非典?”郝美麗勃然大怒。
那學生一聽,頓悟。連忙向郝美麗解釋,可說了半天也沒有解釋清楚什麼,激動的面紅而赤。
郝美麗把頭側向我們,不理他了。
“老師,我們倆也想請示出去。”我說。
“幹什麼去?”郝美麗用千篇一律的冷漠態度斜視著我們。
“想出去買點兒生活用品,現在校園裡的東西賣的賊貴,而且假冒偽劣產品特別多。”梁一說。
“是嗎?你們出去的時候,能幫我捎點東西嗎?”
“能,當然能。”我和梁一沒想到事情會半這麼順利,竟油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惶恐。
“我把所買的東西寫在紙上,你們照著辦吧。”郝美麗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了一陣子。完後,她把紙條和請示條一併交給我,又簡單叮嚀了幾句。
我和梁一如獲至寶,徑直敲開了系主任的房門。此時,系主任馬建國正在窗戶前叼著香菸,騰雲駕霧。這老傢伙一看是我們兩個,連忙裸露出滿嘴的大黃牙,笑了。
“有事兒嗎?”馬建國問。
“是這樣的,馬主任,我們剛才郝老師那裡過來,這份請示條麻煩您籤個字。”我說。
“哦,你們為什麼出去呀?”馬建國吐了一口菸圈,那混濁的臭氣驀地竄進我的喉嚨。
我皺了皺眉頭,痛苦的說:“出去買點兒東西。”
“學校裡沒有嗎?”
“有是有,就是太貴了,我家庭狀況不好。”
“雖然有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