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椒房殿中,就像站在當年的皇帝和裘皇后之間,一個冷酷,一個哀慼,一個偽善,一個茫然。轉頭看向宮苑中的燦爛曙光,過去在黑夜中聆聽的那些秘密都在暗處冷眼看著我,我也冷眼看著它們。
彷彿只是做了一場夢。
自從昇平長公主嫁了,這兩年過得太快。皇帝忙於朝政和備戰,皇子公主們忙著讀書,宮中和睦,太平無事。高顯已經八歲半,皇帝拜了太子太傅教授功課。高曜也滿了八歲,如今已經能背下整本《論語》了。**新主的冊封驅散了這兩年宮中所有的臆測和閒言碎語,這樣一位仁厚的皇后,想必無人不滿意,無人不擁戴吧。
守坤宮的掌事宮女仍舊是桂旗,見我站在殿中發呆,便上前行禮道:“奴婢守坤宮掌事桂旗拜見朱大人,大人萬安。大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來得最早。”
見桂旗仍在守坤宮服侍,我甚是驚訝,愣了片刻,方才回禮:“有好些年不曾見到姑姑了……”
桂旗衰老了許多,眉宇之間有不可抑制的落寞神氣:“自打守坤宮封了以後,奴婢便在外宮服侍了幾年,是皇后娘娘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