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的態度不變,聲音冷得掉渣。
但凡關安哲開口,氣氛都會驟降。
雲重紫衝祥哥兒眨了眨眼,祥哥兒立即明白過來,笑道:“光喝酒吃飯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玩點其他的,來助助興!”
“好啊。”雲錦鵬附和,“只是不知道玩些什麼是好?”
兩個人的目光齊聚到一處,雲重紫擺了擺手,“你們別看我,我是琴棋書畫樣樣都不行,就是拿針都繡不出花來。”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也不覺得害臊,笑著對雲裳提議,“不如二妹妹彈個曲子吧,你最拿手了。”
“我……”
不同於雲重紫的厚臉皮,雲裳卻臉皮薄的很,她有些害羞的低下頭,“我的琴藝實在拿不出手。”
“有什麼的,都是自家人。”
雲重紫鼓勵她,反正有個人吹拉彈唱的,總比在這大眼瞪小眼的好,雲秀荷嗤了一聲,“她的琴藝卻是不怎麼樣,不如我在旁邊吹簫。”
“那你們就合奏一曲豈不是更好,都說二妹妹的簫聲是咱們永康數一數二的,不如讓我們見識見識。”雲重紫提議。
甘娜一聽她這麼說,也不甘示弱,問向雲錦鵬,“可有劍,不如兩位妹妹合奏,我就舞劍助興吧。”
雲呈祥心中暗道不好,雲錦鵬也正要拒絕,就被雲重紫笑著截住話頭,“有的有的,我記得房裡就有一把。”
雲重紫命人去拿,另外兩個人的樂器,泰和居也有,三個人佈置好,就走到院子中,就聽雲裳突然素手一撥,清脆的樂曲流淌而出,坐在她身邊的雲秀荷持著長簫,紅唇一啟,悠長的聲調瞬間響起,兩個人的音調在空中糾纏,似乎各自化作成兩隻蛟龍在空中糾纏,而甘娜根本不在乎她們的暗中較勁,她的舞姿一起,風吹紗動,劍刃在月光下露出森然的白光。
雲重紫正看得入迷,坐在她身邊的鵬哥兒在她腿上掐了一把,疼的她齜牙咧嘴,“怎麼了這是?”
“你明知道那個什麼公主的不懷好意,還讓她去舞劍。”雲錦鵬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省得大家坐在桌子上大眼瞪小眼尷尬。”雲重紫笑笑。
雲錦鵬覺得她不爭氣,“你就不怕她們把你們給你比下去。”
雲重紫嘆口氣,“鵬哥兒,這做人吶何必事事出頭做強者,其實你不知道強者是很累的,示人以弱小,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呵。”坐在對面的關安哲把她倆的話聽在心裡,似笑非笑道:“表妹還真是想得明白,你看透了世間,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雲重紫無語地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許是喝了酒覺得有些糊塗了,怎麼她有些聽不明白這關安哲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他喝多了,還是自己喝醉了?
不過她還真是忘記一件事來,她拍了拍腦袋,繞過雲錦鵬坐到關安哲身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件來,“關表哥,你的匕首……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這是你的了。”關安哲抓著杯喝下酒。
“我記得達魁說這匕首是金國皇室流傳下來的……我無功不受祿。”
雲重紫把匕首推到關安哲面前,“這麼貴重我可不敢要。”
“那你想要什麼?”關安哲把湊到嘴邊的酒杯放下,勾起嘴角,“你想要天霸。”
“之前想,現在也不想了。”雲重紫笑笑,“不是我的,我是不會奢望,更不會要。”
關安哲把嘴角勾得更深,“方才還誇你想的明白,如今看來,你是真的看不透自己的心了。等你想清楚了,這匕首我自然會拿回來的,先留在你那防身用吧。”
雲重紫見關安哲今晚上說話雲裡霧裡,她也只能雲裡霧裡地應對,扶著額頭泛起迷糊,“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上喝多了,這頭有些糊塗,等今晚回去一定要喝點醒酒湯才是。”
關安哲的目光突然狠戾起來,過她的肩膀陰森地看向她的身後。
院中舞劍的甘娜在月光下確實是美的,銀灰在她的身上鋪了一層迷離而又神秘的光,白紗在空中飄動,她每一個旋轉的舞姿像是夜空中翻飛的蝴蝶,冰冷孤傲,藍色的眼眸裡風雲變化,每旋轉一次,她的目光都直直地落在雲重紫的身上。
甘娜感受到關安哲警告的目光,絲毫不為所動,出鞘的劍氣在月光中舞動得行雲流水,就在她的旋動中,劍光一閃,直逼向雲重紫,她漸漸在靠近,只是都不曾碰觸到她的一絲一毫。
她對關安哲的警告視若無睹,更不懼雲呈祥和雲錦鵬的怒氣,雲重紫感受到劍氣在逼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