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技,可模仿千萬人說話。”
雲重紫皺緊的眉微微舒緩,詫異之際,就見那小婦人學著慕君悅的聲音道:“三娘子我這門口技學了幾十年,男女老少,只要聽過一遍就便會了。”
“夫人了不起。”雲重紫由衷感嘆。
那小婦人低低笑了一聲,“三娘子謬讚了。”
她最後這句又是學得雲重紫的聲音,學得是惟妙惟肖,連雲重紫聽了都覺得是另一個自己,心中不由感嘆,慕君悅門下的食客都是真才實學的,他為了繼承大業也費了不少心思。
慕君悅正色道:“若是三娘子為我所有,成為我府中食客,我必定會厚待於你。”
雲重紫沒料到慕君悅會把主意動到自己身上,淡淡一笑,“二皇子高看我了,別說我剛學醫術,其他琴棋書畫樣樣不行,實在沒有什麼能耐幫得了二皇子。”
慕君悅面上艴然不悅,“三娘子是不肯為我效力了?”
“是三娘沒那能耐為您效勞,不過這樣的好事,若是有機會,三娘很願意二皇子再欠我這個人情的。”
雲重紫這話很是討巧,既嚮慕君悅告罪,又變了法的提醒慕君悅,效勞是不可能的,不過合作有可能,但合作慕君悅必然會欠她的人情,她可都記者呢。
她衝對面的男子行了一禮,“二皇子,有些事還是儘快辦了,以免節外生枝。”
她的目光越過他看向屋裡,凡事都點到為止,道:“前面郡王摔斷了腿,我去看一看,三娘先告辭了。”
雲重紫走之前,又看了一眼那會口技的小婦人,心中咂咂嘴,心道:這女子真心厲害,若是有機會用得到的地方,她就想個辦法討過來,反正現在她也不會和慕君悅撕破臉。
山不轉水轉,總有求得到對方的時候,凡事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雲重紫才不會管甘娜的死活,方才關安哲沒開口,想必覺得早就會猜到慕君悅會對她做什麼,反正兩個人都已經賜婚了……
她面上冷冷,甘娜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老實地等著賜婚不好嗎?非要玩出這麼多花樣。
就算慕君睿必然會摔斷腿,這門婚事會被擱淺,也不至於嫁給慕君悅,她玩了這麼多花樣,反而把自己給害了。
自找的。
雲重紫去了前面,一堆人正站在院子裡急得團團轉,慕知秋面上也不好看,見到她進來就招了招手,“你怎麼才來。”
雲重紫見三皇子和五皇子都往她這處看,就隨便扯了個謊,“人有三急。”
那兩個人又只好背對著身當沒聽見,今日亂成一團,慕君華也沒顧上和雲重紫說話,而慕君歌一向自恃木訥,更不會主動討沒趣。
雲重紫看了一圈,見關安哲不在院子裡,微微蹙眉,但也沒說什麼,只是小聲問慕知秋,“郡王如何了?”
她話音剛落,裡面就跑出一個小太監,來到她面前行禮,“三娘子,您終於來了,皇上皇后正等著你呢。”
雲重紫看了一眼慕知秋,見他衝著自己點點頭,於是低眉順眼地和那小太監進了屋,見到皇上和皇后正坐在上首愁眉不展,她彎腰又是行禮,覺得今個兒在場的人不是皇族就是長輩,自己這腰都挺不直了。
“三娘見過皇上,皇后萬福金安。”
“快快請起吧,三娘子,七郡王正在裡屋,你去看看吧。”
皇后提到裡屋床上之人忍不住垂淚,雲重紫微微蹙眉,立即明白這是讓她給慕君睿看病,若不是傷得狠了唐婉柔也不會哭成個淚人。
雲重紫略帶遲疑地起身,用餘光看了一眼皇上的臉色,就聽他低聲道:“三娘子,我聽皇后和寶親王都說你醫術了得,七皇子的身子就交給你診治了,朕要看到一個和以前一樣能文能武的慕君睿,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雲重紫剛站穩的身子,又跪下行禮,“三娘必定會全力以赴。”
上首的兩個人同時點頭,雲重紫被小太監領著進了內堂,裡面站著錢院使和陳院判,並著幾個臉熟的太醫,幾個人正給床上的人施針,見她進來也沒在意。
雲重紫就站在門口聽他們幾個人商量。
陳院判只從床榻上站起來,睨了一眼雲重紫,轉身對錢院使說道:“錢院使,郡王的右小腿是斷了,又被馬蹄子踩了一腳,我摸著還有碎骨,您看我們該如何診治。”
幾個太醫聚在一處,有人忽然提議,“用木板固定小腿,再配以藥方。”
“不可。”錢院使搖頭,“裡面有骨渣,若是用此法,骨頭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