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虎,只是這箭矢沒射中那處,也最終會傷了那個人的心啊。
說完,陳院判走到雲重紫的側身割斷她背後的箭羽,雲重紫措手不及整個人都要抽搐地疼到地上打滾,好在祥哥兒即使抱住了她。
祥哥兒不滿道:“老伯,您能輕點嗎?”
“我已經很輕了,等一下拔出箭羽,三娘子還需要再忍一忍。”
箭穿過胳膊,要拔出來不僅需要大力氣,說不定還會噴出血柱。
陳院判的話音剛落,他身後忽然有人高喊:“還是我來吧。”
眾人看去,只見雲秀荷自告奮勇地站出來,然後向皇后行禮,“娘娘,三娘畢竟是女子,讓個男人來拔箭,有辱她的名聲。”
皇后垂下眼略略看她,“難得你考慮周全呢,那就去吧。”
她也想看看雲秀荷想幹什麼,雲秀荷俯身彎腰,嘴角勾了勾,很快又恢復如常,轉身去到雲重紫身邊,笑道:“太醫,我替三娘子姐姐拔箭吧。”
雲呈祥警惕地看著她,“你想做什麼?”
“拔箭啊。”雲秀荷一派天真地眨眨眼,“難不成你想讓個男人給三娘子拔箭?這傳出去可是有辱她的名聲,你是想讓三娘子嫁給一個老太醫?”
陳院判摸了摸臉,他到底哪裡老了?
“不用你,我自己給三娘拔箭。”
祥哥兒說著就去握住三孃的箭羽,雲秀荷也不攔著,轉過身去扶雲重紫,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她的手指用力地掐著雲重紫的肩膀,疼得雲重紫雙眉一皺,心中冷然,雲秀荷這是在趁火打劫呀。
“你鬆開三娘!”祥哥兒低咒,“別耍花樣!”
雲秀荷卻像是聽不懂一樣,“放開她?好啊,那我就扔給太醫了。”
雲重紫胳膊無法挪動,就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雲秀荷擺弄個來回,真要扔到陳院判懷中。
陳院判嚇得倒退了一步,他不是不敢接,是怕有人要他的命。
雲重紫疼得滿頭大汗,折騰一番,胳膊上都快成血窟窿了,她咬牙低喝道:“祥哥兒,拔箭。”
“可是她……”祥哥兒又怎麼會看不出雲秀荷是在玩什麼把戲。
雲重紫見到他遲疑,雙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一咬牙,一用力,猛地一拔,血水濺了所有人一臉,雲秀荷愣了愣,隨即大喊起來:“三娘子,你有沒有怎麼樣啊?疼不疼啊?我來看看你的傷!”
說著,她又要去碰雲重紫的肩膀,雲呈祥哪裡肯讓她在接近三娘,用力把兩個人分開,陳院判也急急過來給她包紮好傷口,雲重紫吃力地站起來看著雲秀荷,笑道:“二姑娘放心,我沒事。”
雲呈祥扶著雲重紫的胳膊去到皇后面前謝恩,唐婉柔也問:“三娘子還是去偏殿休息一下吧。”
“回皇后娘娘,三孃的傷並無大礙。”
兩處人馬都聚在一處,慕君華看到滿面蒼白,對方才的事一直疑惑不解,隨口提到:“小七怎麼會失了手呢?”
慕君睿向皇帝下跪請罪,“孩兒無能,請父皇責罰。”
“七弟應該向三娘子請罪才是。”慕君歌冷不丁地插嘴,慕君睿怔了下,又轉過頭向雲重紫遙遙一拜,“是我技不如人,請三娘子原諒在下則個。”
雲重紫慢里斯條地躲開,“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七郡王不必自責。”
兩個人當著所有人的面生疏且客客氣氣了一番,皇后又命人好好去照顧甘娜公主,連關安哲也提前離席了,寶親王看氣氛有些僵硬,嬉皮笑臉地湊到皇上面前:“皇兄,既然小七和關王爺都傷了人,他倆應該都不能算贏,您的那個恩典總不能只是說說看吧。”
“還來?你不怕再傷到人啊。”皇上還為剛才的事心生愧疚。
寶親王拍了拍胸脯,“我不怕啊,這次由我來頂蘋果,就讓祥哥兒來射箭。”
皇上斜睨他,“王弟何必執著?”
“皇兄,那個恩典……”
皇上拿寶親王沒脾氣,氣得直瞪眼睛,“你就這麼有把握,雲家那小子真能射中?”
寶親王笑得越發賊兮兮的,“是,若是射不中,皇兄那個恩典也就省得了不是。”
“你啊……”皇上嘆了口氣,又去對皇后說:“既然朕金口玉言,就再請個貴女出來,無論雲呈祥射不射中蘋果,我都允那貴女一個恩典。”
一眾貴女聽了不進反退,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猶豫,然而云金鈺聽了卻萬分激動剛要上前,就被雲重紫搶了先,“皇上,三娘願意一試,三娘不圖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