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事情已經做下,多說無意義,以往是他對不住她,日後必加倍補償便是。
女人以夫為天,雲致遠相信只要自己低聲下氣說兩句好話,就沒有哄不好的女人,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肯定乖乖的服軟,和好如初,夫妻哪有什麼隔夜仇,就算以後不把阮如玉接回去,他也可以把她當外室養著。
雲致遠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行,任誰也沒有拒絕的道理,於是裝模作樣的誘哄道:“如玉,我知道你惱我,以前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千萬別動怒傷了身子……”
阮如玉哭並不是覺得自己委屈,而是覺得憤懣,為了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值得!
她隨意抹了一把臉,朝外一指,“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就出去!”
“如玉,你再聽我一言,你就是再生氣,也不能讓一雙兒女不認我啊,他們畢竟是我的親骨肉啊……”
這話確然戳到了阮如玉的軟肋,即便他再可惡都掩蓋不掉血親的事實,如果一雙兒女想認親,她是不會阻擋的。
雲致遠見阮如玉不說話了,心中不由樂了,看吧,女人果然好哄,他繼續說道:“如玉,你也知道三娘年紀不小了,眼看著就到了議親的年紀,雖說她現在是京城裡炙手可熱的醫士,但畢竟是下九流的行當,匠人畢竟這是匠人,你要為她的婚事考慮啊,只要她隨我回府,就是我威信候的女兒,以後若是三娘想行醫,可以去宮裡當女官,指不定會被皇上看中,當天子的女人都是未嘗不可的……”
阮如玉沉默不語,雲致遠再接再厲,道:“還有祥哥兒,他認了我,將來就可以襲承我的爵位啊,如玉啊……”
“威信候!”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雲致遠的滔滔不絕,屋裡的兩個人一齊向門口看去,雲重紫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又聽到了什麼,雲致遠沒有來地心裡發虛,他有些敬畏自己的這個女兒。
“三娘,你……”阮如玉連忙擦了擦眼角,走過去把她拉進來,面上有些尷尬,“祥哥兒不是說帶你去看金國使節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雲重紫笑容甜甜,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她笑著回答:“街上的人好多,看著也怪無趣的,沒想到今日威信候也在,百官不是都去迎接使節了嗎?”
雲致遠尷尬地咳嗽兩聲,他已經請了兩日病假,現在家裡老老小小被雲重紫攪和地病的病傷的傷,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思上朝。
事已至此,有些事也該挑明瞭,雲致遠問道:“三娘方才有聽到我們的話了嗎?”
“沒聽見啊。”雲重紫一臉天真,“你們剛才一定是在聊診費的事情吧?”
她把手攤開在他面前,笑道:“一萬兩其實也就一張銀票罷了,您說您還親自來一趟。”
雲致遠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他哪裡是送錢來的,他是……他是……他是來認親的,怎麼反倒被討債了!
他的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又摸了摸,然後似乎才驚覺到什麼,乾笑:“出來的時候明明把銀票放在身上了,怎麼又找不到了?”
雲重紫也不戳穿她,抱著臂涼涼地看他做戲,直到雲致遠再也演不下去,只能硬著頭皮道:“瞧我這記性,可能是把銀票落在屋裡了。”
雲致遠邊說邊往後退,走到門檻處還絆了一跤,差點摔倒在地,“我……我改日上門來再送。”
瞧著雲致遠狼狽地逃跑,雲重紫低聲輕笑,轉過頭又見阮如玉還在感傷,勸慰道:“孃親,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見了,娘為了那樣的人流眼淚不值得。”
“三娘,他畢竟是你們的父親,他說的也沒錯,你們認了親總歸是有好處的。”
雲重紫面上冷硬,“母親,他說當日拋棄妻子有苦衷,那如今又有什麼苦衷逼著他來認親?他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這樣的父親,認了也只會讓人心寒。”
阮如玉見她堅決,也放心下來,“可是你日後的婚事……”
“孃親放心,我從不稀罕進宮當什麼女官,更別說攀著嫁那些高門大戶,至於祥哥兒……待武舉後,他中了武狀元,給你掙個一品誥命回來,哪裡需要襲承的他的爵位。”
阮如玉還是有些擔憂,她覺得雲致遠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晚上吃過飯,雲家小院的母子三人坐在一處敘話,雲錦鵬聽到雲致遠今日居然還敢找上門,怒氣衝衝道:“娘,我才不會認他,你知不知道三娘之前給他家那兒子治病,那家夫人居然要放火要燒死她!”
阮如玉正接著白天的衣服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