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謹言將白紫蘇帶了回去,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白謹言才轉手給了白紫蘇的後腦勺一個巴掌,恨鐵不成鋼地咬牙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被人這麼欺負居然還需要我們來給你出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白紫蘇揉了揉腦袋,無奈道:“她不太好對付。”
“你和她是深仇?”白謹言問道。
“嗯。”白紫蘇點頭。
白謹言瞭然,道:“那你就不必出手了,我替你把她解決了,反正這會兒指不定從哪兒冒出來一個魔修呢,萬一遇上而失了性命也是運氣,怪不得別人。”
白紫蘇知道白謹言是想要藉助魔修之手鏟除白露晨,可就憑女主光環這種東西,她還真不信白謹言能弄死白露晨的,就如同白錦希百般算計都要不了白露晨的性命,不過拿去給白露晨添堵也是她樂見其成的。
“也好吧。”白紫蘇接受了白謹言的法子。
“嘖,怎麼悶悶不樂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謹言感覺白紫蘇的情緒有點低沉,雖然白紫蘇一直是個悶葫蘆的性格,但喜怒哀樂他還是能分得清楚的,而能夠引起白紫蘇的情緒較大波動,那就足夠他重視了此事了。
“也沒什麼,只是有點……說不出的感覺。”白紫蘇蹙起眉頭,卻又不知該如何描述,“算了,興許是我多心了吧。”
白紫蘇與白謹言說了大半個時辰的話,因為自己的人物算是圓滿結束了,所以不必與其他人一起掃尾,搜查其他漏網的魔修,而是和阿莎麗她們一起先回到玉皇山,順便報備一下臨雲國的情況如何。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阿莎麗明顯消沉了許多,就算是不熟悉的空青也離阿莎麗遠遠的,和茯苓一起先走一步,白紫蘇倒是沒那麼急著回去,一直在阿莎麗的身邊,也好有個照應。
“紫蘇,你說……”阿莎麗吞吞吐吐地說道,她明豔的臉上是一派猶豫的神情,“如果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了,甚至還嫌惡你的存在,你會怎麼辦?”
“離開他。”白紫蘇想也沒想地說道。
阿莎麗突然急了起來:“可是、可是都已經喜歡了這麼多年了啊!”
“感情不是靠時間長短來衡量的。”白紫蘇不打算安慰阿莎麗,只是和她理性的討論著,“既然他不再喜歡你了,那就是真的不喜歡了,不用找藉口去勉強的。”
瞧了一眼阿莎麗有些憔悴的臉色,白紫蘇還是決定要下一劑猛藥:“說實話,我不覺得你和赫連華有好結果,他太陰沉,和你截然不同,況且你是西疆的巫女,不可能嫁人的,就算一直勉強的牽扯下去,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阿莎麗沉默了許久,直到有滾燙的眼淚從臉頰滑落,白紫蘇頓時有了一種愧疚感,見鬼,這種愧疚的情緒她好久都不曾感受過了。
“其實我第一次遇到阿華的時候,我還沒被選為未來的巫女,那時候我是一個孤兒,資質又不好,性格也很孤僻,老是被人欺負,有一次被人打破了頭,腦袋上全都是血,我覺得我應該要活不過去了,結果阿華就出現了。”
白紫蘇默默地聽著阿莎麗的回憶殺,她倒是沒想到一向樂觀的阿莎麗會有這麼悲苦的童年。
“然後赫連華幫了你?”白紫蘇猜測道。
阿莎麗抽噎了下鼻子,搖頭道:“沒有,他轉身離開了。”
白紫蘇:“……”
“後來我又被欺負了好幾次,都被阿華給看到了,所以每次他都繞著我走,直到我又被推入了蛇窟裡,我原本以為我就這麼完了,結果阿華忽然就跳了進來,把我救了出去。”
“蛇窟裡又暗又冷,靜悄悄的,只有蛇吐信子的聲音,就好像在我耳邊一樣,我嚇得動也不敢動,在裡面關了三天三夜,意識都模糊不清了,然後就被阿華給抱了出來。”
阿莎麗望向遠處明晃晃的太陽,似是追憶地微笑道:“我還記得那時候重見光明,只覺得身上的陽光真溫暖,就和阿華的胸膛一樣。”
“就是從那時起,我一直跟在阿華的身後,就想要他再多看我兩眼,再讓我感受一下那麼溫暖的感覺。”阿莎麗垂下頭,無奈苦笑,“你說得對,都這麼多年了,真的不可能了,該放手了。”
白紫蘇作為吃瓜聽眾以及阿莎麗的朋友,她還是拍了拍阿莎麗的肩膀,“你還是多休息休息吧,你已經做得足夠多了,你不欠赫連華的,問心無愧就是了。”
阿莎麗扶額:“感情的時候哪能算得清楚?我和阿華……再說吧,倒是你,你和蕭未染怎麼樣了,為什麼還沒在一起,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