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些人所穿的衣物與我們有些許的不同,想必是許多年前的了。”何太極尋找著這裡的蛛絲馬跡,“這個幻境真的非同小可,我適才探查了一番,無論怎麼走都會回到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的破綻。”
白紫蘇倒是沒有那般的焦急,她看著蘇江雪坐在輪椅上,旁邊是跪在地上的新娘,上首是她的父母,周圍的桌椅上坐著的則是他的一些長輩。
那新娘接下喜婆遞過來的茶,分別敬獻給了蘇江雪的父母,他們二老倒是沒什麼不滿,卻也沒有太多的喜悅,接過新娘手中的茶,喝下了一口,代表著承認那名女子成為蘇家媳。
蘇江雪的手中也有茶,只是他並沒有拿給自己的父母,而是潑在了地上,頓時引起在座的一片譁然。
“我不娶妻。”蘇江雪語態堅決地說道。
所有的人都跑過來勸阻他,恰在這時,蘇江雪的姐夫讓下人端來了茶盞,放在了每個人的面前,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喝了下去,嘴角越咧越大,幾乎快要抑制不住的狂喜。
“你笑什麼?”蘇江雪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男子。
蘇江雪的父母也看向了那男子,不悅道:“你是江雪的姐夫,最應該勸阻他才對,怎麼還能夠如此幸災樂禍,你是不是早就想離開我們蘇家了?”
蘇江雪冷笑道:“不過是一個入贅的女婿而已,怎麼可能心向我們蘇家?”
“江雪你這就冤枉我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即使春月早早離世了,但我也一直在蘇家為你們當牛做馬……”
“得了吧,旁人不知道我姐姐是怎麼死的,可我知道,是被你給害死的。”蘇江雪滿懷恨意的瞪著那男子。
那男子也是微微一笑:“你懷疑了我這麼多年,有何證據了嗎?”
蘇江雪抿唇,他確實找不出任何的證據,但他就是覺得,自己的姐姐不可能死得這般蹊蹺。
“男子入贅世家門閥,心懷不軌圖謀家產。”白紫蘇梗概著這出戏的核心劇情,深以為然的頷首。
也不知道若是雎煬王知道自己曉得了他當年的事蹟,會不會對自己殺人滅口……算了,他確實做得出來。
後面的劇情更是一目瞭然,男子端上來的茶水下了毒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毒發倒地,唯有蘇江雪孤零零地清醒著,冷眼看著本來該是自己的新娘跑到了那男子的身邊,一同輕蔑地注視著自己。
“我都說了我沒什麼耐心的。”那男子嘲諷地俯視著蘇江雪,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蘇家的財產都在這裡了,所以留著你們就沒用了。”
蘇江雪緊抿雙唇,無邊的怒意湧上心頭:“既然你都已經拿到錢了,為何還要毒死我父母?!”
“永絕後患咯。”那男子欣喜地說道,低頭親了一口懷中的女子,說道,“你放心,馬上就送你去和家人團聚,等到明日就會傳出蘇家宅邸意外走水的訊息。”
蘇江雪被男子給大力地拽到了地上,自己的輪椅被毀壞得零零碎碎,他生平從未如此恨過自己的天生腿疾,眼睜睜地看著男子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蘇家,眼睜睜地看著四周的長輩毒發身亡,眼睜睜地看著蘇家的火光蔓延至此,可他無能為力,只能在火中被生生燒死,成為一堆骸骨。
白紫蘇有些唏噓,難怪雎煬王一向心狠手辣,竟然還有如此的過往,看來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然而,本該以為故事發展到此處,應該就此打住了,可出乎白紫蘇意料的是,這故事還沒有結束,蘇江雪死了之後變成了一隻怨鬼,徘徊於人世間,一日,突然被一個修士抓住了,想要將他煉魂,蘇江雪趕緊逃跑,卻無意之中進入了一個山澗,看到了一口棺材……
“你們看得還挺起勁的,這故事有意思嗎?”
戲謔的笑聲從白紫蘇的背後傳來,讓她頓時汗毛豎立,嚇得脊背僵直,轉過身去看向似笑非笑的雎煬王,忽然覺得吾命休矣。
何太極也是後背一涼,想也不想地往後退了一步,那可是傳說中的雎煬王啊,心狠手辣的代表,讓他們無意之中撞見了他的回憶,極有可能惱羞成怒地殺人滅口!
“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不會殺了你們的。”雎煬王笑道,全然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
然而作為資深殺手,白紫蘇一直都知道,真正的殺手反而最會麻痺人心,擺出一副無害的樣子,其實心裡面都是黑漆漆的。
“放心,你們又不是第一個闖入我記憶裡的人。”雎煬王收回了幻境,頓時變成了原來的模樣,荒廢破舊的屋子,寸草不生的荒野,頭上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