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將她解決卻因為顧九黎的出現而讓她下跪認錯,白紫蘇的笑容愈發燦爛了,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白露晨,道:“我有很多事想要問你。”
“斷魂劍為什麼在你的手裡?”白紫蘇首先問道。
白露晨蹙眉,不明白她為何這般問,但既然被俘就要有被俘的樣子,她坦然道:“我與斷魂劍有了共鳴,它自願擇我為主,我便帶著它離開,有何不可?”
竟然如此簡單?白紫蘇隨白謹言學過心理學和微表情,自然知道她所言非虛,可正是這樣,白紫蘇的心頭忽然一沉,“那你當日離開白家,還有誰知道你得到了斷魂劍?”
白露晨的睫羽輕顫,回憶起當日離開白家的場景:“除了我,九黎,就只有族長知曉,不過他並未多言。”
族長自然指的是汾樂白家的族長白辛,白露晨的意思也很明顯,既然白辛都沒有多言,你又何必多問呢?
“呵,正因為你拿走了斷魂劍,所以我娘才被誣陷,也正因為你,所有汾樂的白家人都被洛家變成了屍卒。”白紫蘇的語調輕柔,彷彿在訴說著一件無關緊要之事,只是狠狠地踩碎了白露晨的手腕。
白露晨硬撐著這份疼痛,緊咬雙唇,就是不願意出聲喊疼,等到白紫蘇的靴子從她的手腕處挪開,她才扯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雖是因我而起,卻非是我之罪,怪只怪他們命數如此,死得其所。”
“真想殺了你。”白紫蘇毫不掩飾地說道。
“可惜你不能。”白露晨篤定的說道。
為何不能?因為她白露晨是顧九黎的未婚妻,也是白家與顧家的重要紐帶之一,況且她的師父穆青也是數一數二的煉器師,倘若她真的在白家喪命,必將引來針對白家的一場腥風血雨。
既然白紫蘇受到白沐的如此重視,那麼自然不會這麼愚蠢的將白家置於風口浪尖,否則白家這塊後盾頃刻間就會變為直指白紫蘇的矛。
“我不是不能,只是我還需要你引出一些人。”譬如始終不見蹤跡不知心思的白沐,譬如當初將汾樂白家滅族的洛家人,譬如將她父親白珏釘入滅神釘的兇手。
白紫蘇轉頭對蕭未染說道:“多謝蕭公子為我制服此女,不過穩妥起見,還是將她放了吧。”
“好。”蕭未染二話不說的解除了捆神索。
重獲自由的白露晨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紫蘇和蕭未染,以及她身後始終沉默卻看不清深淺的秦老,暗自壓抑住屈辱的心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後山。
蕭未染將捆神索收斂,與手中的那本《正確撩妹一百式》一起放入了乾坤袋,這一系列的動作流暢如水,表情淡然,只是白紫蘇還是無法與之前那個溫潤公子重合在一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一個翩翩公子哥化身為撩妹浪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