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甚至只剩下一個聽聲音的洞而已。
這是一個年輕時期為國流血無數的戰鬥英雄,不過在嘗過權力的滋味,就已經越來越務實了。
“如果這樣,就限量供應,那些人只要餓不死就行,怎麼也能撐過四個月,到時候城外趕種的土豆什麼的,怎麼也能收穫了,到時候,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何慶源,一個留著標準軍人寸頭的壯漢說道。
“這樣不行,確實不能指望城外的土豆和紅薯,別說種植的數量不足,能不能安然長成還是一個問題,我們要擔心的問題太多,如果再來一次惡魔圍城,就會被再次全部踐踏,就算惡魔不來,如果冬天提前降臨,樂觀估計,土豆也不會足量收穫。”
褚劍方負責跟各方打交道,知道的最多,出言不諱的點出事實。
劉健這次沒有對褚劍方橫眉冷對,褚劍方敢於帶著一個營的兵去一個小鎮搶劫了足夠的藥物,幫助聚居地度過了難關,最重要的是軍隊,軍隊裡足有三千多人患了流星性感冒,要不是這批藥物,他的手下將死傷慘重。
別看在和平時期,感冒是小病,但是在沒有藥的年月,人就是脆弱的。
所以,原本打算徹底讓褚劍方負責後勤和與政府之間往來的劉健放棄了這個打算,不僅如此,還讓褚劍方實領了炮兵營,算是對褚劍方這次功勞的獎賞。
得到了司令的青睞,他當然敢於說話,因為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再像以前那麼著相,反而在軍隊裡混的比較好了。
“那就乾脆遣散一批百姓,咱們養不了那麼多閒人,難不成還讓他們拖死我們不成!我們有人有槍哪裡都去得,何必被他們拖著!這些糧食,足夠我們再吃一年!”這個比較自私的話語是三旅旅長田慄說出口的,他是典型的劉健的支持者,一切的利益點都是圍繞著自己和劉健為主的,只要他們沒事,他管那些賤民的死活!
姚文遠依舊是一聲不吭,他既非劉健嫡系,也跟在做的沒人沾親帶故,他就是本事過硬,才被委以重任,訓練和指揮劉健最嫡系的三千人的警備團,只不過警備團的一兵一卒,他都沒有權利私派,看似位高權重,他只不過就是一個教頭,只管訓練和在戰術上給建議,其他的方面,他沒有一點權力。
柏易武剛要開口說話,一個上尉走了進來,附在他耳朵上說了幾句話,柏易武臉色驟變,說道:“外面有點事情,我去處理一下。”
劉健點點頭表示同意,就繼續跟屋子裡的人商議,每天有太多事情了,只有重要的事情才會上上報給柏易武知道,而柏易武會去處理,他會分清,什麼需要讓劉健知道,什麼不讓劉健知道。
柏易武走出會議室,就看見一個班計程車兵簇擁著一個坐在輪椅的人等在門口,柏易武說道:“我是劉健司令的副官,整個軍營的事情都要現在我這裡過濾一遍,再由我決定交不交給司令,裡面正開著全軍重要的會議,如果你的訊息準確,我會領你進去,讓你暢所欲言,現在,拿出讓我信服的東西。”
臧峰很欣賞這個如利劍一般鋒芒畢露的人,從包裡掏出一張地圖,和一份記錄,因為地圖過大,旁邊兩名士兵幫手展開,那是一幅以平陽縣為主的地圖。
上面畫著各種顏色的線。
“李陽的涅槃傭兵團,想必大校先生不會陌生了吧。”
“一個很有蠱惑性的人,只不過可惜,他不喜歡被軍隊束縛,聽說他帶兵離開雙營山後,佔了一座叫做青林的小聚居地。”
臧峰點點頭說道:“沒錯,不過你們做夢也沒想到,李陽此人年紀不大,野心極大,他的目標壓根就不是小小的青林,而是這裡!”
臧峰用手裡的筆重重的點在地圖上的平陽縣。
“你是說,李陽要打平陽縣城?別開玩笑了,他李陽據我所知,就只有兩千人左右,而且部隊裡使用的是一種叫做平陽造的栓動步槍,射速完全達不到戰場覆蓋,他要動有著近二十萬喪屍的平陽縣城,簡直是痴人說夢,也不怕撐死!”
臧峰點了點地圖上紅色的一條弧線,說道:“釣魚戰術,這是李陽的打算,他用少量的部隊,一點一點把平陽縣城裡的喪屍調出來,一次三五千,一次三五千,在這裡消滅,你認為有沒有機會呢?”
柏易武神色中射出一絲寒芒,感嘆道:“此人不愧是值得軍隊重視的人才,這樣的招數也能想得出來。”
柏易武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臧峰說道:“看來你是有辦法讓這座平陽縣城讓他李陽得不到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精明的柏易武已經想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