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陽處處自詡愛民如子,為什麼坐視雙營山如此之多的人死於非命呢?而且這一仗,將讓八十萬人從安居變得再次一無所有,他從始至終的佈局我雖然沒有參與,但是到了現在也都看得清楚,他有很多機會挽救那些人,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條路呢?”
丁俊然的疑問說完,陳昂罕見的笑了,他抿了一口茶水,說道:“上好的龍井,還是李陽那裡順來的。”
陳昂慢慢地品茶,良久才緩緩說道:“既然你有了疑問,我就回答你,但是你要清楚地記住一點,從今往後,這些事情永遠不要再提,李陽此人,重情且絕情,順從他,支援他,忠誠與他的人,都會得到他的信任、重用,甚至真情相待。但是那些跟他毫無關係的人,他只會利用,從而達到他的利益最大化。”
陳昂,看透世事卻不願意溶於其中,但是要想超凡脫俗,也要清晰的知道,凡俗的事情。
“李陽從佔領青林,就已經開始一步一步的佈局了,說實話,這些事情,當時我是都沒看出來的,縱使手裡替李陽掌握著大量的事務,我也是在那場閱兵後,才漸漸看出李陽深謀遠慮來。”
“他從到青林,不應該說是惡魔們退卻的時候,就已經清楚喪屍圍城將是必然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篤定,但是隻有這樣,才解釋的通,一直以來李陽的所作所為,圍繞的核心不是青林,不是平陽,甚至不是雙營山,而是遼中省南部的局勢。”
“他以小博大,這一仗,按照他的劇本去理順,他將徹底掌握曾經是劉健的權力!不!甚至遠超劉健的權力,因為到時候,整個平洲以南,將再無外力威脅,他有了一個相對平和的喘息時機,一個徹底讓人類喘息的時機。”
看丁俊然欲言又止的樣子,陳昂說道:“你不用去想,李陽的具體佈局,我們不清楚,不過從他發家到現在,他每走的一步,雖然算不上最佳的選擇,卻永遠是對的抉擇,他李陽選擇,付出不到二十萬人的姓名,換來一個人類的喘息之機,在他李陽看來,是值得的,在我陳昂看來,也是值得的!”
“至於你問,他為什麼不做些其他的事情,避免這些人的死亡?什麼辦法?早早的通知喪屍會來?並提前通知劉健他守不住?”
“人是一個奇怪的動物,他有著各種各樣的情感,劉健此人自私,重權,辦事有些拖泥帶水,這就是在明知喪屍大軍圍城的情況下,他仍選擇堅守的原因,不是別人鼓動,是他自己放棄不了雙營山的一切,而普通的民眾,他們依賴軍隊,災變以後,尤其是惡魔攻城以後,那些手無寸鐵的民眾更相信劉健!所以,在劉健和他的軍隊沒有崩潰前,縱使知道很有可能丟掉性命,他們仍然選擇相信劉健,人是從眾的。”
“所以,在他們沒有真正的經歷過那種絕望,那種無力前,我們說得天花亂墜,做任何辦法也動搖不了他們麼?”丁俊然反問道,不過這根本說服不了他。
陳昂搖了搖頭說道:“不,如果真的要讓他們相信,不用李陽,我就有很多辦法,但是我們都沒有這麼做,為什麼,這就是我們這個團體的選擇了。”
“團體?”
“對,團體,你、我、張盛、洪軍、高博之等等所有人,我們都是以李陽為中心的團體,李陽需要用這二十萬人的性命,鋪就一條絕對的權力!讓剩下的,活著的人看到只有他李陽,只有咱們這個團體,才是平洲以南最可靠的團體,讓他們以我們為中心,堅信不疑的跟著我們走下去!”
“那是二十萬人的命啊!”
“婦人之仁,現在李陽最缺的是時間,他不想把時間過多的用在取信於民,不想把過多的物資用在無用的人身上,做無用的事情,那麼怎麼讓民眾跟我們一條道走到黑,那就是血!讓惡魔的兇殘,喪屍的無人性,劉健的自私,來襯托我們的偉大!讓所有人在絕望中看到那一絲曙光,就是我們涅槃團!讓他們別無選擇,只有抓著這道曙光向前走!無論前方是萬丈深淵,還是坦蕩通途!”
丁俊然駭然,這就是李陽佈局到現在所要的東西?
就是讓所有活著人沒有選擇的跟隨他?
這樣絕對的權力難道不需要遏制麼?
陳昂看著丁俊然,搖了搖頭,自己這個曾經的屬下,有些太順風順水,在這末世仍然有著理想沒有錯,但是不應該有著那一絲天真,今天他把話點透,如果丁俊然能接受,那麼李陽這列高速運轉的火車上一定有他一席之地,如果他不能接受,他要麼中途下車,要麼就只有被拋棄的下場。
丁俊然也從來沒有想過,陳昂盡然把事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