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見過幾次面,但那可是他頂頭上司的妻子,他不能怠慢,既然上門就點出李雯,那麼就是讓自己必須收的意思。
“李科長的事就是我的事,金屬冶煉的教授,我們工業廳當然缺了,特等人才是吧,行,交給我吧。”別看對面只是一個跑腿的,後勤處的,有一個算一個,誰敢怠慢。
待這個女兵走後,侯岑笑著說道:“我呢,只是一個搞政工的,就是負責招募,您是教授,又享譽盛名,想必成為特等人才是板上釘釘的,這樣,後面有休息區,您來的太早,得湊滿一車人,我們才會把你們送到指定地點去面試,休息區裡有食物和水,您就稍等一下,如何。”
“行,您忙。”盧南青已經被世道磨平了傲氣,這個世道,一切都要向食物低頭。
不過他也升起了希望,只要有地方發揮他的學識,讓他把腦子裡的知識兌現出來,他就敢保證一定能成。
論到金屬冶煉一道,在整個東北,也不見得有人比他強。
招聘會上人聲鼎沸,盧南青坐在工業廳所屬的休息區,看著前面敲定一個個技工的用工意向,拿著標示著錄用的條子,一個個開心的離去。
這就是取捨的問題。
三等人才,現場敲板,用或者不用在應聘的時候就會告訴你,不會耽誤你時間。
二等人才,會有負責應聘的辦事員進行篩選,然後由負責招聘的負責人敲定,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也是當場敲定。
但是一等和特等,就要拉近平陽市去面試,會有這很複雜的程式,基本會耽誤一整天的時間,這也是避免了濫竽充數的人。
誰都知道,越早報名,好工作才越多,就算同等待遇,也有好壞之分,工廠的學徒工跟礦工的強度能一樣麼?
要是有人懷著僥倖的心思,想混一等和特等,只要沒選上,就是空耗一天,看他們有幾個一天可以耗。
所以,工業區一上午就招募到了足夠一輛馬車的人數。
“老師!”一個女子穿著農家裝扮,戴著一副破碎的眼睛走到休息區,看到了盧南青,驚喜的走了過來。
這個女子二十七歲的年紀,正是他盧南青曾經帶的一名學生叫做平丹楓,一個酷愛趕時髦的女孩子,家裡有錢,愛花錢,卻不跋扈,學業上也是頭幾名,是一個好學生。
“丹楓啊,沒想到這裡能見到你,來,讓老師看看。”別說二人都在雙營山居住這麼久,就算是臨街,都有可能遇不到啊,全是破舊的平房,八十萬人,可想而知雙營山有多大了。
“老師,您身體倒是更硬朗了,不像我,月初一場感冒差點沒要了我的命。”
阮丹楓推了推已經碎了鏡片的眼睛,鏡片碎成幾塊,用透明膠固定。
“這世道,誰都不容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人老了就喜歡遇到故人,遇到曾經的學生,也是讓他很開心的。
“我記得你畢業後就自己開了一家材料公司,做進出口鋼材的貿易。”
“是啊,老師,災變的時候”
他們剛要敘舊,侯岑處長走過來說道:“諸位,可以上馬車了。”
其實說是馬車,就是一輛小客,卸掉髮動機什麼的多餘的東西,就成了帶著輪子的車廂,由兩匹馬並排拉著。
侯岑沒有上去,只是抓著小客的門說道:“諸位,你們會直接去工業廳或者工廠去參加考試,希望你們都能考一個好成績。”
看著馬車離去,侯岑說道:“都想一步登天,這裡面只有七個是考一等人才的,其他都是想報考特等人才,他們也真敢想,什麼是特等人才?那是有可能一步登天甚至超過我級別的,在末世這麼久,還這麼浮躁天真,依我看,除了李雯科長介紹過來的那個老學者看著像,其他人想要特等人才名額,等著碰一鼻子灰吧,我們的時間是那麼好耽擱的?”
“處長說的是,一個個不腳踏實地,好高騖遠,昨天體制內一刀切下去將近三百人,不踏實幹活的,現在這世道活得好?那是做夢!”
經過昨天的大地震,現存下來的官員們,都是心有餘悸的小心謹慎的工作,存留下來的也有很多人被剝奪了福利待遇,都猛著勁頭好好幹,希望恢復待遇呢。
而且他們也清楚,現在擴大編制,各個部門的科長什麼的急缺的很,要是招募上來的特等人才沒有填滿,他們都是有機會被升職的。
升職代表的不僅是權力的增加,更是實打實的利益在手啊。
李陽幾個月間就完成了從一個小勢力走到現在取代雙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