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間,齊悅成了焦點,身邊片刻寂靜異常,齊悅站在那裡異常的顯眼,臉脹得通紅。
噗嗤,旁邊來來往往的身穿軍綠外皮的人有人忍不住,小聲地笑了。
大窘,齊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想回車裡,可又下不來面子走,感覺那樣氣勢會變低。硬著頭皮,站在那不自在的抖著腿。
唐可配合地點頭,沒有反駁,只殷勤地在旁邊給他擦臉,擦手。
林雨澤緊緊地抿著嘴在一旁,靠在車門上看著齊悅。
對於唐可後來的表現沖淡了之前他大嘴巴帶來的不滿,但架不住四周那看過來的曖昧目光,齊悅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已經乾淨了。”強裝成若無其事的離開。
看著落慌而逃的齊悅,炎彬忍不住低聲笑了。好一會兒,才忍住笑意,把手遮擋在嘴角輕咳了幾下,用來掩飾。殊不知手下看著他那常年冷凝的臉上竟然帶著笑意,都跟見鬼了一般。
這次死亡有十五人,巧合的是這些人全是柳月所帶的人,受傷的人也大部分是他們小隊的人,另外有些有十幾輛車被不同程度的毀壞。
到處是血腥的氣味,周圍的環境實在不宜常時間的停留,能修理好的車修理好,不能修理的就被放棄,被咬的傷員也被隊伍裡的異能者治療好。迅速的處理好這些事宜,隊伍繼續前進。
本是頭痛之前放的大火,沒想到天空做美,沒走多一會兒,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大雨澆滅了大火,沖走了車身上沾染的血腥氣味,也遮蓋住了異能者身上散發出的氣息。
天漸漸亮了,隨著大雨,頭一天晚上那場驚心動魄的人鼠戰鬥像是一場夢一樣,除了永遠停留在那條路上的屍骨,一切都消失。
比起前一天,第二天所有人的情緒都稍顯得有些低沉,由於大雨,每隔四小時的停車時間取消。大家都坐在車裡吃自帶的乾糧,生理排洩自己想辦法。一切出於安全的考慮,所有人都已經習慣。
齊悅坐在後排,安靜的擦試著手裡的槍,心理若有所思。他感覺到了那變異鼠身上的毛髮碰觸在他頸項,當時他甚至沒來得及想要進入空間,如果不是那個人,為什麼一切都變了?齊悅有些洩氣,重生了幾十次結果到頭來發現,那所經歷的幾十年根本就是白活了。
“悅悅,你睡會吧。”唐可的聲音傳來。
“恩。”齊悅沒有拒絕,這種情況矯情那是找死,這才剛出發,他們稍後面對的可是喪屍潮,是幾十萬喪屍。
齊悅從自己的小廚房裡拿出兩個保溫飯盒,還有一些點心,探過身子,放到前面的風擋玻璃處。
“悅悅。”林雨澤叫住齊悅。
齊悅探著身子看林雨澤,“恩?”
“小心點。”
只有一句話,在沒有過多的表示。齊悅明白對方的話,看著林雨澤那雙凝聚著深情的目光,突然有些語澀。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覺得眼睛上帶了霧氣,嘴角動了動,好半晌後開口,“恩,你們也一定要活著。”
氣氛突然變的好傷感,說的輕鬆,末世裡任何的意外都有可能喪命,這一點誰都沒有齊悅更瞭解,更有發言權。
齊悅縮回身子,躺到後排的座位上,只有從那不停的抖動的睫毛中才能發覺他一直是清醒著的,與之伴隨的是他那複雜的心緒。
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齊悅自己心理默默說道,象是在說服自己又象是誓言一般。
“如果,如果,我們這一次都能僥倖活著,那麼就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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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半蜷縮著身子躺在那裡;聽著大雨落在玻璃上發出的拍打聲,睜開眼睛看著前排那兩個人的背影;漸漸進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那夢中有林雨澤;有唐可;有韓非,竟然還有炎彬。
醒來時;外面的雨早已經停了;天邊竟然還出現了幾道色彩斑斕的彩虹;配著周圍那茂密的草地出奇的協調;還有那偶爾在草地裡跳過的變異動物;讓人有種人間美景的感覺。
一切都只是空想;這裡依然是人間煉獄,人類小心翼翼的生存著,不讓自己成為喪屍還有各種變異動物的食物。
開車的已經變成林雨澤了,唐可靠在前面的座位上,呼呼大睡著。齊悅側著頭,看著唐可的睡臉,五年中唐可的變化最大,從玩世不恭到現在的堅毅不屈。真帥,不愧是曾經當過明星,確實有讓人著迷的本錢。
齊悅清了下有些沙啞的喉嚨,“我來開吧,你休息下。”
林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