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好像已經完全沒興趣再管這件事了。
作為一個大老闆,通常都會知道應該在什麼時候把一件事適時轉交給別人來接手,尤其是在這件事已經到了尾聲,而且開始有了一點麻煩的時候。
敢抗拒大老闆的,當然顯是有一點麻煩的人。通常麻煩還不止一點。
此時此刻,最大的麻煩就有兩點,一點是老者搏殺的經驗,一點是少者拼命的勇氣。
老者王中平,名字平平凡凡,可是在他這一生中,已經殺了九十九個人,都是在一種不動聲色的情況下,用一種平平凡凡的方法殺死的,殺人之後,居然也沒什麼後患。
——你說這麼樣一個人,要殺他是不是有一點麻煩?
少年姓魯,是孤兒,沒名字,外號叫“阿於”,意思就是說,只要“碰”上了,不管你是誰,我都跟你幹上了,幹個你死我活再說。
他沒有家。
至少有二十多次,別人都以為他死定了,刁”是他沒有死。
——你說這麼樣一個人,是不是也有一點麻煩?
綠袍老人不理這一老一少,只看著面前的二十九絲。
他的眼也如絲。絲是亮的,絲又輕軟,絲也溫柔,可是絲也勒得死人。
“我要的是二十七個人,現在卻有二十九,”他的嘆息聲也輕柔如絲,“‘你們說,現在我應該怎麼辦?”
沒有人回答,沒有人知道應該怎麼口答,夜色更深,晚風冷冷,大家只覺得自己身上一顆顆雞皮疙瘩冒了出來,因為誰都不知道必死的兩個人之中,會不會有一個是自己?
這個問題居然在一種很奇怪而且很簡單的情況下,很快就解決了。
因為其中有幾個人居然可以跟他們的“伴侶”擠在一起,不管多小的藏身處,都可以擠得進去。“因為我們常常都擠在一起。”他們說,“而且我們喜歡兩個人擠在一起。”
所以現在剩下的問題只有兩個人。
“絲路其實並不是一條路,他那班兄弟雖然認為沒有他就無路可走,有了其實也一樣無路可走。”柳先生告訴慕容公子:“如果說,他真的是一條路,那麼這條路一定是用別人的屍體鋪出來的。”
盲者不言:“我敢說鐵大爺帶去的那五十騎中,至少已經死了十九個。”
“五十減十丸還剩下三十一。”慕容問:“二十六個藏身處,二十六個人,現在為什麼還有三十一個活著?難過鐵老大和那條路都不明白只有死人才能守口?”
他當然也知道他們都明白,只不過他喜歡聽別人對他提出來的問題作合理的解釋,合理的解釋才能代表一個人的智慧、理性、學識和分析力,慕容一直都希望常常有這種人在他身旁。
所以他才是慕容。
柳先生在他身旁。
“絲士中有好幾對都親密如兄弟手足夫妻,尤其是其中的林家兄弟和青山兄弟,更是分不開的,所以雖然只有二十六個藏身處,卻可能有二十九個人。”
“三十一,減二十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