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回去好好溫故知新一番吧,只是一想到這幾部靈植道書,柳隨雲就覺得自己頭痛不已。
師孃拿來的這幾部道書都是怎麼種植靈茶,怎麼採摘靈茶,最後怎麼炒制靈茶,從最粗略處一直講到最精深處,柳隨雲看過之後收穫極大。
但是收穫很大這四個字並不代表柳隨雲讀懂了這幾部道書,直到現在為止,柳隨雲覺得自己在靈植之上,還是純粹愛好者的水平,雖然不再是門外漢,但也沒有真正入門。
實在有太多太多的東西他搞不明白,有些詞語根本不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所能領悟的,有些時候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些時候他乾脆看過之後,根本沒明白。
他象海棉一般吸收著知識,但是這五六天的時間,只夠柳隨雲把這幾部靈植道書粗粗地看過一遍,然後選擇一些關健性的難點去詢問兩位師兄,但是兩位師兄在靈植上的造詣也不高,幫不了柳隨雲什麼大忙。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考校,柳隨雲只有一個念頭:“死定了,死定了……過不了關,師孃重罰打手心怎麼辦?師孃不會這麼無情吧,畢竟我才學了五六天而已。”
只是看到師孃那充滿期盼的目光,柳隨雲就明白今天死定了,在師孃的洞府裡,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弟子見過師孃?”
“那六部關於種植靈茶的道書,你都看懂了吧?”師孃很肅穆地問道:“師孃對你可是抱有很大期望啊!”
柳隨雲老老實實地說道:“都沒怎麼看懂,弟子覺得這幾部道書太過精深,師孃您這是……”
他鼓足了勇氣說道:“拔苗助長!”
師孃的神情越發嚴肅起來,在茶這個問題上,她似乎很固執:“可是當初是你自己選擇種茶不是?既然是我沈雅琴的弟子,那便要學好了!現在開始考考你?”
“施展一下庚金靈劍訣?”
“天有陽氣,何時方布雨?”
“若靈茶綻葉三分,何時補靈,何時回陽?”
師孃連問了十個在靈茶種植上十分緊要的問題,柳隨雲聽過之後臉都紅了,最終的結果更讓他臉紅。
全軍覆沒,沈雅琴考校的十個問題,柳隨雲一個也沒有答出來,他第一次被沈雅琴考校,居然考一個零蛋。
師孃臉上都有點薄慎之意,她問道:“既然不懂,為何不來問我!難道你怕師孃會對你藏一手嗎?”
柳隨雲老老實實地交代:“弟子不敢打攏師孃修行!”
“那現在我正好有空,就來替你補習一番!”
沈雅琴十分端莊地坐在那裡,柳隨雲坐在對面,兩個人拿出玉簡來,開始由柳隨雲向師孃提問自己在修行中遇到的種種難題,沈雅琴也當場給予回覆,沒有她不能回答的問題。
作為兼修博物之學的沈雅琴,可是說是什麼問題都是第一時間答出來,但是柳隨雲依舊學習得十分痛苦。
因為他發現這比自己自學還要麻煩一些,固然沈雅琴給出了答案,但是柳隨雲往往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收穫也是很大的,他知曉了許多關於靈植的知識,只是柳隨雲得出的結論是自己應當還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可是沈雅琴在給柳隨雲做了一個時辰的補習之後,又開始考校柳隨雲了:“現在再來看看你在靈植上有沒有天份……”
柳隨雲也期待著自己這次不要過於羞恥,結果還是原封不動,十個關於種茶的問題,柳隨雲還是一個也答不出來。
“手伸出來!”現在沈雅琴的神情簡直是嚴肅極了:“把手伸過來!”
“果然是要打手心!”柳隨雲只能老老實實地將左手伸出來,心底還抱了一點點幻想:“希望師孃打得輕一些,不再重重地開啟……”
只是下一刻,柳隨雲就崩緊了牙,他青筋都爆出來了,卻是十分硬氣地咬了咬嘴唇。
今天師孃不是用戒尺打人,而是直接用分景劍的劍鞘拍在柳隨雲的心中,撕心裂肺的痛覺傳遞到柳隨雲的每一個寸汗毛,師孃打人好痛啊!
比少年時挨戒尺要痛得多,而且師孃用分景劍打人手心不是隻打一下,是連打了三下:“知道錯了吧!”
“弟子知道錯了!”
事實上柳隨雲根本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他只能承認這結果是錯,不由提出了抗議:“師孃,弟子才學了五六天,你才真是拔苗助長啊!”
現在師孃的臉上帶著諷刺的微笑,這還是沈雅琴今天第一次露出微笑:“拔苗助長!當然是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