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只覺得心裡五味俱全,聽了他的話竟是有些眼睛酸澀的難受,心裡又是恨又是甜。卻也苦澀的要命,一個習武之人,右手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勝過性命的。右手腕被釘穿了,明擺著是被廢了。
任我行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剛才對方是兩個人,先下他們四人對陣東方不敗一人,勝算豈不是有八九分!
“東方不敗!我看你哪裡再偷個幫手來!”任我行說的分外猖狂,罷了拔地而起,舉劍一劈,就衝東方不敗頭頂而去,同時左手破風拍出,擊向對方面門。
“小心。”狄雲左手抱著孩子,右手不能用力,只得將小狄雲塞進東方不敗懷裡。隨即左腳將地上的佩劍提了起來,探身用左手握住。步子一閃,擋在東方不敗面前。
任我行見狄雲出來格擋,“哈哈”大笑著一劍劈過去,心想著對方太也不自量力,殘廢了右手的人居然敢用左手來抵抗他。
只聽“叮”的一聲巨響,兩劍相擊,任我行只覺得右手虎口發麻,他哪裡想到對方左手運劍還有如此大的威力,一個沒有準備,差點將寶劍脫手。趔趄後退了兩步,才站穩了身形。
狄雲左手握住寶劍,一擊之後翻身凌空轉世,輕巧的落地站穩。
“好小子,的確武功不弱。”任我行手中一個劍花,不由得嘖嘖稱道。
狄雲沒有說話,他上輩子被陷害入獄,穿了琵琶股,斬了右手五指,哪裡還能用右手習武,後來遇到血刀老祖,機緣巧合才學會了左手的武功。此時雖然沒有上輩子的深厚內力,只是這具身體的琵琶骨完好,自然是有些優勢的。
東方不敗拉住狄雲,說道:“你別去。”他心裡擔心的要命,不是不相信狄雲的實力,只是他右腕上血跡發黑,明顯的中了毒,再如此運功催促,豈不是要毒發的更快。
“任我行!”東方不敗上前一步,寒聲說道:“將解藥交出來!”
任我行說道:“東方不敗,你馬上就要變成階下囚了,還敢如此說話。”
“我沒事,東方。”狄雲拉住東方不敗說道。他自然知道是中毒了,只是毒性不烈,他以神照經的內功可以勉強將毒性剋制住,日後再慢慢化去也無不可,雖然有些傷身,卻比管任我行要解藥的辦法好的多。
狄雲見東方不敗還是鎖著長眉,知道他在為自己擔心,不禁笑著舞了一劍血刀刀法,說道:“你不是想看我的武功,這番你倒是可以仔細瞧瞧我左手的功夫。”
說罷不再停留,一個連城劍法,直刺任我行而去,身法速度極快。任我行驚了一跳,隨即也迎了上去,大喝一身討打!
東方不敗手中抱著小狄雲,站在五六步遠的地方,右手扣住五枚細針,隨時準備著。他不是不想上去幫狄雲,只是懷裡的孩子是其一,旁邊的令狐沖、任盈盈和向問天也是個威脅。
狄雲第二式便換做了血刀刀法,一刀一劍兩種武功切換的十分自如。任我行自然是沒見過血刀刀法和連城劍法,只覺得對方刀法不像刀法,劍法不像劍法。剛開始還有些嗤之以鼻,只以為對方是左手使出來的功夫,用的不靈便,只是過了十七八招之後才有些忌憚。他怎麼會想到這人左手的武功竟然比右手有過之而無不及。
狄雲面上神情淡然,只是心裡也有些著急。他只覺得心口有股氣定著,不斷往上翻騰,不用想便知道是被剋制的毒性,在他用功之時有些不穩定。額上滑下些許冷汗。
東方不敗右手腕微微的轉動,在寬大的禮服長袖之下自然是遮擋的很好。任盈盈的武功不足為懼,只要對付好向問天,便又七八成的勝算。至於令狐沖,那只有賭一賭。
想到此處,他已然看出狄雲有些顯出敗勢來。狄雲的劍法再精妙,也只能讓任我行一時摸不著頭腦,時間久了自然是不行的。
沉肩提肘,東方不敗手指一曲,驀然將手中五枚銀針一起刺向不過幾步之遙的向問天。
向問天一驚,想要躲避,只是可惜根本來不及,便覺得身上五處穴道被細針刺中了,登時癱軟在地。
“向叔叔!”任盈盈驚叫一聲,趕緊衝上來,就見眼前一花,東方不敗已然到了面前,來不及反應,已是天暈地轉,仰倒在青石板的地上,暈死過去。
令狐沖皺著眉,只是看到東方不敗沒有下殺手,便就沒動。他本是被向問天騙來黑木崖的,根本無意與東方不敗和狄雲作對,只是要尋找林平之的下落。此時當然不應該在攙和別人的事情。
任我行見了又驚又怒,嘶吼一聲“盈盈!”便猛地逼退狄雲,轉身想東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