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請去了最偏遠、最艱苦的伊木河邊防一連。
就這樣,杜宏在伊木河埋頭一干就是五年的時間。
後來,因為在部隊工作成績優越,二零零七年,他被保送到了石市的機械化步兵學院學習深造。
畢業前,他又做了一個選擇,那便是選擇回到自己曾經戰鬥過的伊木河邊防一連。
繼續他未完成的事業。
邊防一連的駐地伊木河位於大興安嶺的深處,在中俄界河額爾古納河南岸。
那裡冷,極寒天氣下氣溫能達到零下六十攝氏度,全年無霜期僅有八十天。
那裡苦,每年大雪封山長達四個月。
那裡荒,方圓百公里荒無人煙。
那裡險,要時時刻刻面對複雜的邊情。
但杜宏還是毅然決然選擇了這裡。
只因為這裡有熟悉的營房、有熟悉的戰友、有熟悉的邊境線、有熟悉的孤獨、寂寞和寒冷。
當杜宏再次回到連隊見到戰友們時,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終於回到家了!”
對,他把這裡當了家。
二零一零年,邊防一連被京城軍區授予“伊木河模範邊防連榮譽稱號”。
第二年,團黨委在為連隊選配新任連長時首先徵求了杜宏的意見。
杜宏的同學、朋友們都建議他離開伊木河,藉著這個機會選擇個離家近點的崗位。
此刻杜宏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他知道遠離父母,沒法照顧的辛酸。
他知道遠離愛人、讓她一人守家的艱難。
他更清楚自己年齡大、學歷低、發展進步空間受限的現實。
但是杜宏的心裡還是那個堅定的信念:“我是伊木河的兵,不把這個連隊帶好,我就是千古罪人。”
就這樣,他第三次選擇了伊木河。
王亮講到這裡,評論區熱鬧了起來。
“這個幹部不孬!”
“好樣的!”
“後來呢?”
“接著講啊,老首長。”
“這麼好的人怎麼從來沒有報道過呢?”
“我知道杜宏,他是。。。。。。哎,算了,還是繼續聽老爺子講吧。”
“我怎麼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杜連長他?最後?”
王亮稍微頓了頓,組織了下語言,繼續自己的講述。
伊木河邊防連管段一百多公里,山高林密、地勢險峻、情況複雜,執勤控邊任務十分繁重。
從一名普通戰士到一個連的指揮員,當兵打仗、帶兵打仗、練兵打仗的信念早已融入杜宏的血脈。
他帶領連隊官兵苦練軍事技能、提高實戰本領,在邊關哨卡錘鍊雪域精兵的血性擔當。
杜宏深知,要想捍衛祖國領土的尊嚴,就必須要有過硬的本領。
剛入伍的時候,他的身體條件並不突出,憑著不服輸的一股勁,他給自己開起了小灶。
每次跑步都要繫上沙綁腿、穿上沙背心;做俯臥撐,他在背上綁了幾塊磚頭;練單雙槓,別人做十個,他堅持做二十個,實在做不動了就在槓上撐一會兒;手榴彈投擲,每天至少甩上七八十枚教練彈。
經過一番苦練,新訓結業考核時,杜宏獲得了三項第一、一項第二。
打那時起,他逐漸成了團裡的訓練尖子,成了各級比武場上的一員猛將。
二零一一年全團建制連軍事技能比武,授稱不久的邊防一連第一次與其他連隊正面交鋒,杜宏揹負著巨大的壓力。
他帶著戰友們連續一個多月摸爬滾打,泡在訓練場。
比武期間,杜宏一個人參加了全部二十項比武中的十三項,最終勇奪七項第一,將團體總分第一名的紅旗扛回了連隊。
四年後的二零一五年,三十歲的杜宏已經是全團年齡最大的連長。
又是在比武場上,杜宏的表現再一次讓全團官兵深受震撼。
由於長期高強度的訓練,杜宏的左臂有習慣性脫臼的毛病,在進行400米障礙比武時,舊傷復發,攀爬雲梯到一半時重重地摔下了障礙。
連隊官兵勸他:“連長你別上了,我們照樣能拿第一!”
在現場的團長也看著心疼不已:“就衝杜宏的這種精神,他完不成我也要給60分。”
杜宏卻說:“我是伊木河的兵,是一連之長,這時候不上啥時候上?”
他耷拉著左臂硬是重新站上跑道,幾次從雲梯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