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王醫官也陣亡了。”營長雷迅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
“狗日的小日本鬼子,勞資跟你們拼了。立即命令團部炊事、通訊等所有人員拿起武器跟在我團警衛排後面!”說完王麟便端起衝鋒槍衝了上去。
原本的團警衛連已經被壓縮成了警衛排。
說是警衛排,實際上僅有一個班的衛士。
就這樣,在團長王麟的率領下,近五十號川軍士兵冒著不斷有炮彈落下的危險衝鋒。
誓死奪回陣地。
沒跑出多遠,跑在最前面的中校副團長何榮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大地劇烈的振動了一下,只見眼前火光一閃,一股爍熱的氣體從臉上掠過,自己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托起,重重地摔出去。
何榮雙眼一黑,便徹底失去了一切感覺。
當何榮從昏迷中猛然清醒過來的時候,這才意識到,剛剛被炮彈擊中了。
何榮用力翻身爬起來,問一旁的衛士道:“團長呢?”
衛士嘴裡吐著血,說不出一句話,只見他的手指往不遠處指了指。
無法站立行走的何榮連滾帶爬奔過去,推開圍在那裡的幾個衛兵一看,團長王麟已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渾身上下已經被鮮血給浸染,一塊彈片從他的下頜穿過,整個下巴被打碎。
衛士正俯在王麟的身上,用一塊粘滿雲南白藥的破軍服布堵在王麟的傷口上。
血泡不停地從血窟窿中湧出來,王麟已經昏迷不醒,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再一看倒在旁邊的少校政訓員胡清溪。
胡清溪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當場殉國。
副團長何榮連忙叫來幾名衛兵抬起王麟直奔總指揮部搶救。
可沒等王麟回到總指揮部,他就已經斷氣了,時年三十六歲。
一二四師七四團團長王麟在東關陣亡,日軍攻佔了縣城東門外的東關和縣城南城牆。
王亮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了,至此,我軍彈藥告甕,援軍已絕,滕縣守軍已處於生死存亡的最後關頭。
“王隊長,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感激你為我們川軍提供武器裝備,並協助我們作戰。趁著鬼子還沒有收攏,趕緊帶著你的督戰隊突圍吧。”王銘章繼續道:“你放心,我川軍子弟,誓與滕縣共存亡。”
“師長,您這就是看不起我王亮了。我和我的四百兄弟,願同川軍弟兄部門共同守衛滕縣。”王亮道。
“好!等仗打完了,如果能活下來,我請你喝酒,咱們結拜兄弟!”王銘章大笑。
至此,同其他督戰隊的情況不同,由王亮指揮的這支督戰隊和川軍將士們打成了一片。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佔領東關的日軍在經過短暫的整頓後馬上對東城門發起猛烈攻擊。
同時,佔領南城牆的敵人也以猛烈的火力和衝鋒奪取了東南城牆角,並繼續在城牆上向北逼近,以攻佔東城樓。
王銘章詢問參謀道:“東城樓那邊什麼情況?”
參謀回道:“我東城牆南半部的守兵大部死傷,不能支援,餘者退守到東門城樓的位置利用殘缺的工事固守。”
“防守東城門是七二七團吳忠敏營吧?”
“是,師長,城防司令張宣武團長和王志遠旅長都在東城督戰。”
“給我接東城門王志遠。”
電話是接了很久才接通的,另一頭斷斷續續,只聽王志遠道:“師長,進攻的鬼子用炮火猛轟早已垮塌的城樓,城樓上殘存的木頭在燃燒彈的爆炸中燃起大火,城門洞在平射炮火的連續打擊下完全敞開。進攻的日軍不顧死傷,以源源不斷的兵力成波浪式向東城門反覆衝鋒,又有一些鬼子登上城牆,躍入城中,東城門一帶展開了殘酷的巷戰。但師長你放心,只要我王志遠在,小鬼子就別想透過東城門!”
良久,王銘章才說出一個“好”字,電話就中斷了。
0402 告急!告急!
0402 告急!告急!
結束通話後,總指揮部又收到南城牆告急的訊息。
總指揮王銘章將軍再也坐不住了,所有人都清楚,最後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王銘章親自到南城牆督戰。
因為當時的總指揮部已經無兵可調,所以王亮的督戰隊便跟了上去。
王亮回憶著當時的一些情形:“王銘章將軍在去南城牆前曾在指揮部向臨城的二十二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