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迎來堂上譁然聲一片。
慕大小姐擺明了就是告訴大家,你若乖乖聽話,自然富貴榮華,你若負隅頑抗,那麼等待你的就是罰酒一杯。
是好是歹,自己看著辦?
“輪到你說了,現在可記清楚了,前兩日是跟那個姐姐、妹妹的一道放風箏?”慕大小姐朝著堂上嚇得半傻的朱鳳柔聲問道。
此言一出,場上幾十雙眼睛充滿戒備的盯著朱鳳,生怕她嘴巴一張,將自己給拖下水。
被眾人這麼虎視眈眈一瞧,朱鳳也乾癟了,耷拉著腦袋,細弱蚊聲的應了一句:“奴婢記錯了,是月餘前跟姐妹們一起放過紙鷂,最近兩天沒有。”
“月餘前?”慕大小姐才不買賬,小嘴一張漫不經心的丟了一句話:“可本小姐瞧著那掛在假山上的紙鷂還是嶄新,月餘前到今日颳風下雨的日子不少,這紙鷂就算不是紙糊的,是鐵打的,風吹日曬也得生鏽脫皮。”
朱鳳的謊言徹底被戳破了。
“說!”慕大小姐厲聲一呵,將腦海中早就推斷的事實給拋了出來:“可是你早早的等在假山後,聽到鞭炮聲起,就用竹篙捅下石頭。”
話音落地,朱鳳的臉瞬間煞白,跟著一旁的慕疏鳳面色也有些難堪,堂上眾人更是忍不住交頭接耳。
“不是的,不是的,冤枉,冤枉啊!”朱鳳連連擺手,口口直呼冤枉,卻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看你這張嘴倒是硬氣得很,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說出真話的。”慕大小姐端詳著自己的指甲蓋,徑直吩咐道:“三娘,先打斷她的腿,既然氣勢那麼足,就先替她削平一些,試試這輩子趴在地上的滋味,瞧著還會不會眼睛長在頭頂上?”
丁三娘一得令,二話不說拿過那根長竹篙,一棍子敲在她的膝蓋上,力道不輕不重,但是卻將朱鳳的膽兒都嚇破了。
望了一眼端坐的呂遠容,又瞄了一眼側著身故意不看自己的慕疏鳳,朱鳳一下子癱了。
“說還是不說?”丁三娘再一次高高掄起了竹篙,厲聲叱道。
“我說,我說,大小姐饒命!”朱鳳徹底投降了,她知道慕大小姐絕對是說得出,說得到。
“早點說也需不著吃那一棍子的苦頭了。”慕大小姐譏誚道。
“是二小姐,是二小姐吩咐的。”朱鳳手指尖發顫,指著一旁的慕疏鳳說道:“二小姐說只要奴婢拿著竹篙,聽到鞭炮聲響起,就將石頭給捅下來,事後躲在假山後別出來。若真是被人逮住了,也就說是捅那紙鷂。奴婢真不知道老爺、大小姐還有大少夫人會在假山腳下。”
事實,果真就是慕大小姐推測的全部。
慕疏鳳小小年紀當真是心狠手辣,看這樣子是打算要了慕大小姐的命才甘心。
“少來血口噴人!”慕疏鳳一口噴了回去,面對朱鳳的指證,眼底雖然閃過驚惶,但是一閃而過,很快就鎮定下來,道:“你別想拿一盆髒水往我身上潑,我可沒幹過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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