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支吾著解釋道:“原本玲瓏是做了自己用,哪知道隔天讓二小姐瞧見了,硬說好看。於是我就借花獻佛,送了給二小姐,自己又重新做了一個。”
“敢情本小姐手中這個,就是你送給慕疏鳳的?”慕大小姐的面色凝固成一股懾人寒氣。
“嗯,出自自己手裡的針織功夫不會看錯,這的確是我送給二小姐的荷包,獨一無二。”玲瓏湊近仔細瞧了瞧,肯定的說道。
慕大小姐的嘴角緊繃成直線,想了半會才問道:“玲瓏,前些時日慕疏鳳是否去過一盞茶?”
“去過!”玲瓏側頭一想,說道:“前些時日,老爺回了府裡,二小姐不知道為了何事,三番五次去找老爺,一次惹得老爺發了好大的脾氣,之後還對二小姐避而不見。後來我聽疏健說,二小姐知道老爺在一盞茶,就私下出了府,去了一盞茶。”
“呵,真沒想到居然是這隻小鬼在背地裡扯後腿。”慕大小姐勾起嘴角,眼底泛開嘲弄的笑意:“三娘,走!帶上面具當一次鍾馗,替本小姐捉了這隻小鬼去!”
出了玲瓏的廂房,繞過府邸的迴廊,再行了數十米,就見著慕疏鳳坐在池邊的亭廊裡,身後兩個小丫鬟使出吃奶的勁兒替她打扇,她自顧端坐一方石桌旁,手握畫筆臨摹著池中盛開的荷花。
聽聞身後有人靠近,慕疏鳳也不回頭,丟出一句話:“沒見著本小姐正在作畫嗎?閒雜人等沒事走遠些。”
好大的口氣!本小姐可是慕大小姐掛在嘴邊的詞兒,容你來隨便用嗎?
二話不說,慕大小姐隻身走上前去,手掌一掀,將盛滿墨汁的墨硯給灑在慕疏鳳完成大半的畫卷上,好好的一副荷花圖,弄得烏漆抹黑一團。
慕疏鳳抬起頭來,見到來人是慕大小姐,頓時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慕大小姐嘴角一彎,冷笑道:“提醒你見到本小姐該下跪行禮!”
“下跪行禮?你以為你誰啊?”慕疏鳳那火爆性子,一點就炸開,雙眼就差沒噴出火苗子。
這個慕疏影,打小就是慕疏鳳的眼中釘。
誰叫她仗著早出生兩年,壓在自己頭上,佔著慕府大小姐的名分,好在慕疏影一直受孃親冷落,私下裡自己更將她當著軟柿子,捏來捏去,她才算出了一口惡氣。
“論私,長幼有序,你見到本小姐該尊稱一聲大姐,論公嘛,本小姐如今可是康王府裡的小王妃。”慕大小姐憋出兩聲乾笑,說道:“這理由夠充分了麼?”
“哼,就你這憋樣,早知道……”倏地住了口,慕疏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早知道怎樣?早知道你就該漫天渲染本小姐紅杏出牆的醜聞嗎?”冷笑著將荷包扔在慕疏鳳眼前,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曾想過,你留了這荷包在王府的後門,偏就那麼不湊巧,又讓本小姐拾得了。”
慕疏鳳臉色煞白難堪,她橫了一眼跟在慕大小姐身後的玲瓏,嘴裡忿忿的說道:“賤人種子真是惹事,早知道就扔了那臭荷包。”
慕疏鳳的修為還忒淺了點,慕大小姐想出的十大酷刑還沒輪番上陣呢?一句話就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