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酣睡的萬茜茜嘴角還掛著笑意,就急急的被張嬤嬤給搖醒。
“發生了何事?”揉揉惺忪的睡眼,萬茜茜瞧著張嬤嬤一張臉都快擰出水來的模樣,不覺心下一緊,生出不好的預感。
“王妃,出了大事了!”張嬤嬤急得聲音都變了調。
“你到快說呀!”萬茜茜催促道。
“一夜之間等待陰乾的法器,被人盜走了一半。”張嬤嬤哭喪著說道。
轟隆!萬茜茜腦海中驚天霹靂,腦瓜子裡的黃粱美夢被人一錘子敲了個七零八落。
“怎麼會這樣?”萬茜茜急急的抓住張嬤嬤的衣襬,問道:“是誰人,可捉住了那可惡的賊人?”
“王爺一大早就命人將守衛的將士擒下,可審問之下,人人都大呼冤枉。”張嬤嬤頓了一下,有些話不知道如何開口。
“給打,往死裡打,總不信不招供的。”萬茜茜站起了身,惡狠狠的說道:“王府守衛森嚴,能夠從眼皮子下將法器盜走,一定是裡應外合。”
“問題是出在昨晚的膳食上,將士們異口同聲的說昨日裡半步也不曾離開過後院,只是吃過膳食,昏昏欲睡,一覺醒來就不見了法器。”張嬤嬤吞吞吐吐的說道。
“是食物出了問題?”萬茜茜顫聲問道。
“查了,被人落了分量不輕的蒙汗藥。”張嬤嬤額頭都沁出了冷汗。
王府上下都知道,這事是萬茜茜出的主意,本是好心想犒勞將士,就連私房錢都掏空了貼上,竟然還出了這檔子事。
“快瞧瞧去!”萬茜茜亂了神,也顧不得追根問到底,簡單梳洗後就拉著張嬤嬤直奔大堂而去。
大堂之上,昭浩康端坐在正上方,府上眾人齊聚在這裡,就連這幾日閉門不出,連人影都見不到的慕大小姐也在堂上侯著了。
“快說,誰是內應?”萬茜茜一到場,就先出聲。
眾人垂首不答話,大堂只剩下蒼蠅飛過的“嗡嗡聲”。
“年嬤嬤,你是王府裡的管事嬤嬤,王府大大小小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這事十有**跟你脫不開關係。”眼看著沒人應答,萬茜茜手指一點,將所有矛頭都推給了年嬤嬤。
被扣了這個罪名,年嬤嬤一臉驚悚,直呼:“老奴冤枉啊,老奴在王府二十個年頭,對王爺忠心不二,豈會做這吃裡扒外的事兒?”
“哼,容不得你狡辯!”萬茜茜聲音尤為尖銳:“王府上下,能夠自由進出廚房的人沒幾個,大廚房裡的廚子、丫鬟都是過了你這關才入得進去的,你敢說你不知情?”
話聽來也不是胡亂猜測,王府中的飲食向來謹慎,為何會著了道?
“張嬤嬤,給我將年嬤嬤押下來,再將昨日裡進出廚房的廚子、丫鬟都捉來,一人先打二十大板,就看她們嘴硬到何時?”萬茜茜臉孔一揚,出了個餿主意。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萬茜茜話音落地,一屋子的奴婢、廚子齊刷刷的跪倒了一片,大聲向著端坐在正上方的昭浩康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