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羅王子乖戾的性子,族人也是見怪不怪,初時見他關在房內不言不語,大夥都知趣得躲得遠遠的。可沒到多久,厥羅王子開始赤著身上橫衝直闖,好似在尋找什麼寶貝一樣,時而清醒,時而又糊塗,最後連自己的父親——闊真族的族長都不認得了。”昭浩康倒抽了一口冷氣道:“厥羅王子最駭人的舉動是直接一口咬掉了下人的耳朵,還拿著鞭子猛抽得自己血肉模糊也不肯罷手。”
“瘋得可真夠徹底的。”慕大小姐應了一句:“這樣一個危險人物,還能推元盈公主入火坑麼?”
“你以為父皇願意嗎?”昭浩康橫了她一眼,才道:“據說闊真族有個通了天眼的巫師,他說厥羅王子之所以會中邪,是因為殺戮太重,唯一的解決之法是要找個貴氣的女人在身旁,以女子的陰柔之氣洗滌厥羅王子雙手沾染的血腥。”
“滿口胡說八道!”慕大小姐怒極了斥道:“那厥羅王子為何沒瘋癲起來一口咬掉那巫師的嘴巴?”
昭浩康知道她跟昭元盈素有交情,慕大小姐這頭聽來心情鐵定是不舒坦的。
“元盈這門和親之事,早在月前就已經定下,闊真族族長聽巫師之言,直將元盈當著了自己兒子的最後法寶,前後派了四五次使者前來催婚。”昭浩康說道後面臉上陰沉得可怕:“兩國邦交剛剛才緩和,若父皇這時候反悔,非但是前功盡棄,而且還會招惹不少麻煩。再說君無戲言,父皇哪能出爾反爾?最終只能舍小愛,保大愛,忍痛做了將元盈嫁過去的決定。”
“元盈公主這趟逃婚,到當真明智。”慕大小姐勾起嘴角,懶洋洋的笑了:“難不成任人魚肉,送過去被人啃掉耳朵麼?”
“話雖然如此。”昭浩康似乎也贊成元盈的逃婚之舉,但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天大地大,元盈自小在深宮中長大,孤身一人出宮,能逃到哪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一時扭性子,躲在宮裡那個角落不肯現身,但是為了穩妥起見,御林軍已經在京師秘密地進行搜尋,她就算能逃出宮門,也飛不遠。”
這話說得慕大小姐心裡也有些不踏實。昭元盈如被人呵護的溫室小花,外面風吹雨打的,她能躲到哪裡去藏身一輩子?莫非這世間還真有什麼逍遙樂土麼?
“按說元盈公主出了宮來,第一個該投奔的就是咱們康王府。”慕大小姐冷靜下來分析道:“康王府裡沒接到她的訊息麼?”
昭浩康緩緩搖頭,道:“別說是元盈現在藏身在哪裡是個謎團,她一個嬌滴滴的公主,是如何躲開宮中森嚴的守衛,走出皇宮的大門?”
話音落地,慕大小姐猛地想到當初昭元盈嘟嚷著小嘴,一臉認真說過這話——“若是母后不許,我就打算假扮小太監偷偷溜出宮來。”
莫不是她當真事急馬行田,假扮小太監掩人耳目,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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